远远不值一提。

他随便夹个喇嘛受的伤都比这严重。

所以,解雨辰在其中又付出了什么。

黑爷一贯吊儿郎当的懒散迅速从身上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焦虑和担忧。

“小花儿——”

“快点儿,他开始发作了。”

闷油瓶低沉又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语气里带着些微不可察觉的颤抖。

黑爷哪见过张哑巴张这副模样,当下也是皱着眉转身来瞧。

与解语花霁月清风中极具侵略性与深沉凌厉的貌美不同。

小三爷长的十分清秀耐看,那张脸上特有的清澈,会让看到他的人不由自主的信信任,忍不住出手帮上一把。

但活了上百年见惯了世俗冷暖的张起棂不该属于会被欺骗的这一类。

此时的小三爷完全没有了之前要杀人的凛冽气势和邪佞,他的脸色在苍白与红润之间反复交替面庞因为痛苦而扭曲,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痉挛着蜷缩起来,可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依旧死咬着唇愣是一声不吭。

他失去了白日里张牙舞爪的活力,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憔悴。

车内的空间狭小,车的行进速度很快就难免颠簸,吴峫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一定会造成不必要的伤痕。

闷油瓶的眼底覆上了万载的冰雪,他把小孩儿半扶半抱揽进怀里护着,感受着他的挣动和无声的绝望心头愈发冰凉。

吴峫一定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才没有跟二京、潘子离开。

他明白。

他清楚会面临什么。

【没用的小哥,你信我】。

原来是这个意思。

强大如张起棂,在螣蛇出现之后,再一次感受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