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解雨辰翻身坐起盯着吴峫一动不动,吴峫看了一眼也不管他,花儿爷又就着这个姿势静默了半晌才皱着脸出声。
“也给我一根。”
“嗓子不要了?不给。”干脆利落的拒绝。
“热孝呢唱什么唱,拿来。”
说到最后语气中下意识夹杂了烦躁,倒不是对吴峫。
小三爷瞥了他一眼,把桌上带着打火机的烟盒递了过去。
“想开点儿,我们五个不仅是悲剧的五次方,还能凑成一桌茶具呢。”
花儿爷苦笑了一下,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也不完全是坏事小花儿,他找这个真相找了两辈子两百多年,这桩心事终于可以被了结了,他承受得住。”
不是放下,是了结。
这种事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是无法结痂的血淋淋的伤疤。
“我一直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以心存侥幸或许他还有家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曾发现寻找到的角落。”
但现在,血腥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他还有你。”与爱情无关。
小花儿没有应声,只是安静的坐到吴小狗对面的椅子上抽着烟开始走神,这种情况于解家家主而言已经足够罕见,可想而知怎么跟黑瞎子开口这件事着实让他焦虑的不轻。
“这种事再委婉能委婉到哪里去,你直说,少学那两个哑巴。”受到冲击后的情绪崩溃,那不有个汪臧海么,不开心就去折磨他,折磨够了就割了头祭祖安慰在天之灵。
当不了判官,活阎王还是能当一当的。
“知道了。让我再想想。”揉了揉眉心又接着往下说。
“我在巴乃买了块儿地,以开民宿的由头派去了几个解家人,与阿贵签订协议,明面上他帮我照管民宿省去与当地人交涉的麻烦,暗地里这里会成为解家的暗哨联络点。而我除了给他发工资,还答应会把他的女儿接出大山送进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