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花儿爷做饭关小三爷什么事儿,这话可太让瞎子难过了。”
解小九眉尾轻扬,知道这是不愿意讲了。
也罢,反正这两人都不会害他,该说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说。
他也只是问问。
“这东西好眼熟,花儿爷哪儿找来的。”黑瞎子轻抚着尖利的翅膀和鸟喙,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朋友送的。”
小九爷恶劣的玩闹心起,模棱两可。
“嚯,这可不多见,一看就是王侯墓里的东西,这么牛逼轰轰出手大方的,不会是哑巴张吧。”
这人就是嘴贱,他知道自己没法问是谁,换个花样也要套个话。
实际上解雨辰和张起棂除了小三爷,还能有什么交集。
小花儿自然清楚这人心里的小九九,眼底倾泻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没抬头,似是十分随意的答出了一个名字。
“护花使者。”
这代名词一出,黑瞎子抖腿的动作都滞了一瞬,眼底阴翳一层层的像是水草一般疯长,还好,隔着眼镜乌漆嘛黑啥也看不得,否则所有的情绪都要被善识人心的解当家逮个正着。
不管心里怎么样,但面儿上却只了然似的点了点头,拉长了音调。“哦~是他呀。”
至此,花儿爷也将肚子填了个半饱,他站起身招呼着人离开书房,抿唇掩去嘴角的笑意。
仿佛一点也没察觉黑爷把飞镖暗戳戳装进自己口袋里的小动作。
真是幼稚,这玩意儿他还有一堆。
连那蛇眉铜鱼他都有三个。
只是到了外头被春寒凉气一吹,头脑瞬间清明,脸上的笑也顷刻消泯于无踪,心头沉重像是挂了千斤的重石。
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
那不是时间能够抹消的创痕,尤其是,这个真相,过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