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你家我家的。”陈珍珠脸上微微泛红,也不知是晒的还是羞的。
对待工作穆二是真的很凶,对着谁都凶凶的,谁敢不认真对待工作偷奸耍滑他只要看到了就会批评,严重的会全村通报批评,谁也没有面子,这才使得半年以来相安无事。
“当然是你家的,你们结婚是早晚的事,害什么羞啊,不像我,唉,我娘都准备跟老书记问人家了。”廖连英语气带着苦闷,双眼无神的看着河边玩水的鸭子。
廖父廖母在附近村里都瞧了遍,没有能让他们满意的人家,要么是兄弟太多,要么家里太穷,要么家里老人太老,他们找老书记问其实是想问镇上的人家。
嫁到镇上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这个女方家自己去问的做法使廖连英觉得没脸,她又不是货物,怎么找着人去卖。
可她又反抗不得,家里让她上了几年学确实是花了钱的,她现在挣不回来给家里,只能靠着嫁人去还。
“那你……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你就没有自己喜欢,自己想嫁的人?”
廖连英不知道想到了谁,突然脸上爆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陈珍珠直白的说出来,“你有喜欢的人了!”语气很肯定。
可在初步开化的年代里,让一个女孩子自己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让她们自己说出来喜欢谁还是非常出格的行为,正经人家很难一下就迈出那道坎。
“快告诉我是谁!?”
“别胡说,我没有!”廖连英红着脸否认。
陈珍珠知道她害羞,对于喜欢这两个字是难以启齿的。
想了半天,陈珍珠还是没想到廖连英会喜欢上谁,大涌村就那么些人,很少本村嫁本村的,其余几个小队也没什么特别出色的青年才俊,甚至比她们村更多歪瓜裂枣,廖连英不可能看上,除非,是今年来了几个知青。
猛地想到之前时不时看到廖连英在盯着某个地方看,而那个地方正是下乡的三个男知青所在!
“是知青,对吗?”
闻言,廖连英脸色猛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