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着上面也是怜悯他们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有上进心,再说,让一个残疾人去做妇联才能更好服众。”
妇联的初衷就是为弱势群体服务,让苏文思这个有能力的残疾人当选妇联,更能体现出政策的决心以及表里如一。
说完这个,穆二才跟陈珍珠吐槽起糖厂的事情。
“我实在是没想到世道还如此险恶,我一手弄起来的厂子最后竟然叫别人摘了果实,人家连选择都不给我,直接就要任命新厂长,呵,没办法,谁让人家上面有人。”
但凡说让他从大涌村书记和制糖厂厂长二选一至少面上还好看一点,人家是连面子工程懒得做,直接将他踢回了大涌村。
陈珍珠听明白了这来龙去脉,看来是上面有人发现了糖厂能带来的功劳,想要占了这个位子来镀金好更上一层楼。
像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对上人家手眼通天的人确实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反抗方法。
谁让他们势弱呢。
“书记怎么说的?”
穆二将书记对他说过的话跟陈珍珠说了一遍。
穆二,“我估计着书记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虽然是镇上的一把手,可后台没别人大,听说下面还有人盯着他的位置。”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无论在什么时候,权势永远比财帛更动人心。
要不然为什么现代里但凡稍微有点权利的都喜欢为难人。
陈珍珠算了算,还有好几年才能到改革开放的遍地是黄金的八零年代,但是也快了,很快他们就能合法做个体户了。
想到这里,陈珍珠就没那么急了。
“我们比不过人家,既然书记也有让我们先忍忍的意思,那我们就暂且忍着,他们能霸占镇制糖厂,可咱们村里的作坊他们占不去,咱们今年争取买了拖拉机回来,以后就好好发展咱们大涌村自己的制糖厂。”
书记没有明说让他们先忍着,但他特意找穆二说这一番话,意思很明显,书记不希望穆二把事情闹大,这对穆二没有好处,他把自己的处境全盘托出,也是明显的说明如果闹大了他可能保不了穆二。
既然这样,陈珍珠觉得还是先韬光养晦的好,她跟穆二没有办法对上有权势的人,可人家书记未必就真的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