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柏秋寒也不能坐以待毙,顾不上被摄像头发现,他一个后空翻贴到了天花板上,念力瞬间形成落脚点,又消耗了不少精神力与真气之后,他终于回到了潜入进来的厕所。
柏秋寒自然不会选择立即逃跑,毕竟到了外面,探照灯一开,那就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在还没有明确是不是被发现的情况下,他还不会做出这种无奈地选择。
门被打开,脚步声与拉枪栓的声音,同时在空旷的走廊上回响,柏秋寒的精神力瞬间散布到整个楼层,然后他终于发现了除他以外的入侵者。
“吸血鬼!?”
流动缓慢的血液,胸中如漩涡般流转的能量,无不昭示着入侵者的身份。
“居然是从楼梯上来的,他们是怎么躲过红外监控的?”柏秋寒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麻旷义的阵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那以柏秋寒当时的状态,背后突然出现两个血族,性命就完全在别人掌控之中了。
灯光亮起,将整层楼照得有如白昼,入侵的两名血族自知暴露,不敢应战,竟也冲进了柏秋寒躲藏的厕所,幸而柏秋寒已经提前躲到了隔间中,才没有与两名吸血鬼打个照面。
看着窗子上大大的窟窿,两名血族也是一愣,不过听着身后密集的脚步声,两人也没有时间思考,背后蝠翼一展,便将已经开洞的玻璃撞碎,冲到了天空之上。
马名扬和麻旷义两人修为最高,是几乎同时冲进了厕所之中,看着已经飞上天空的两人,马名扬大吼一声,脚掌在地上狠狠一踏,地上坚固的瓷砖瞬间碎裂,整栋楼好像经历了地震一般,只是跟来的战士都是有一定修为之人,也还不会被震倒。
马名扬如炮弹般冲到了空中,两名实力已相当于脱胎换血境界的血族显然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追击,就有一人被马名扬抓住了蝠翼的根部。
“嘶啦”!
那血族的一对蝠翼已被马名扬生生撕下,鲜血飞溅,那名血族带着惨叫,直挺挺地从空中摔落下去。
但马名扬这一冲也是势尽,看了看已经飞出一段距离的另一名血族,他也只能叹口气,双脚在坠落的血族身上一借力,让那血族下坠之势更强的同时,回到了十楼的窗边。
“马组长好身手,有人敢随意闯入我的阵法,还想就这么走了?”麻旷义冷笑一声,手掌在窗边一按。
柏秋寒就感觉无数能量传播路径被激活了,整片营地仿佛变成了噬人的怪兽,就算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进来,恐怕也要被吞噬殆尽。
“这就是阵法?这还说是小成,那大成得是什么样子?”柏秋寒心中惊诧,阵法之道,他也是听说为主,却没想到真有如此威能。
空中那血族本以为逃出生天,却突然感觉周身一痛,如遭雷击般从天上落了下来。
“老李,亮子,带人下去找到那两只蝙蝠,搜查整片营地,看看还有没有潜入者。”马名扬翻身进来,就对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李忠和杜亮敬了个礼,便带着手下士兵向外去了。
于是这厕所之中,就只剩下了马名扬和麻旷义,以及躲在隔间中的柏秋寒。
“你也不用躲了,出来吧!”马名扬忽地道。
柏秋寒仍是一动不动,他也没有愚蠢到会被一句话就诈出去。
“这位朋友,真以为用精神之力探查,我一点也没有发觉吗?”麻旷义冷笑一声,体内真气气血已经调动起来。
柏秋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可能真和这两人打起来,只能打开了隔间的门,现出身形。
“柏同学,果然是你。”马名扬叹了口气。
“这就是马组长说的那个年轻人?”麻旷义皱了皱眉,却没收起周身气息,“精神力修为的确高绝,这种看不透的感觉,我也只在泣风先生身上感受到过。”
“麻先生,不用如此紧张,柏同学想必没有恶意吧。”马名扬说着,就把目光放到了柏秋寒身上。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柏秋寒盯着马名扬,好像想把这个貌似憨直的男人看透,“血族都出现了,看来果然是有什么行动,马先生你不要忘了,这边还有三十来个只是普通人的学生,就算是有这位麻先生的阵法,又真的能保护他们的安全吗?”
面对柏秋寒的质问,马名扬皱了皱眉,而后道:“那边我也有后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的事情和之前那些吸血鬼追杀洛可有关?”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柏秋寒干脆就把心中所有的疑问说出来。
“准确地说,更早就开始准备了,不过当时只知道吸血鬼执着于洛可同学,却不知道如此执着的原因是什么。”
“上次见面,你不显山不露水,所以计划的详细,想来也不可能告诉我了?”柏秋寒冷笑。
“年轻人,不要太过咄咄逼人了,马组长的难处,你又怎么能理解?”麻旷义忍不住说道。
“希望……马先生能对得起良心……”柏秋寒知道仅凭一两句话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叹息,“我还是会跟洛可她们通通气的,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倒不至于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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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理解是最好。”马名扬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本来这件事情,就没打算让你们这些孩子冒险。”
马名扬没有阻止他,哪怕知道洛可知情后可能会破坏计划。
“马先生……祝你们成功吧!”所以柏秋寒再说不出什么狠厉的话来,只能道出一句轻飘飘的祝福。
“柏同学,今天我就当你没来过这里,但是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就不好解释了。”马名扬眼神中闪过几分愧疚,侧步让出了窗口的位置。
“这是自然。”柏秋寒点了点头,一个翻身,就从破掉的窗户中跳下,没入黑暗之中。
“就这么让他走吗?”麻旷义看着柏秋寒的背影,周身真气终于是回到了丹海。
“心存良善的人,必不会对身边的不平坐视不管,”马名扬又是叹气,“只是利用这样的他,倒是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了。”
麻旷义默然。
两人就这样站了数分钟,直到马名扬的对讲机响起。
“什么?我知道了!”马名扬说着,脸上露出了苦笑。
“怎么了?”麻旷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