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柏年薄唇微勾,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启动了车子。
车厢内播放着悠扬的纯音乐。
柏年好像看出了郝禾的担心,宽慰道:“奶奶是老毛病了,有家庭医生看着,不用担心。”
“当年,我在她寿宴那天离开,她老人家是不是很难过?”郝禾的心情极其复杂,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两位老人家。
就算被他们责怪,被他们骂,也是应该的。
柏年不答反问:“你觉得呢?”顿了一下,“他们一直都惦记着你,并没有怪你。”
当年郝禾离开,留下柏年一人独自面对两老,他给骂得狗血淋头。
这三年多以来,两老一直将郝禾的离开怪罪于柏年,每见一次都得骂一次。
可又有谁知道,其实心里最苦最难过的是柏年。
来到柏氏老宅,郝禾独自去上洗手间。
柏年先来到柏奶奶的房间,没看到人。
“奶奶,奶奶。”
“我在这。”一道中气十足的回应从露台的方向传来。
柏年寻声走到露台,只见两老正坐在凉亭下,优哉游哉地喝着下午茶。
看那样子,哪里像有不舒服。
“奶奶,您不是不舒服吗?”柏年走过去微微俯身恭敬地问。
“怎么?你想我不舒服?”柏奶奶一开口就怼。
柏年连忙回答道:“没有,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
柏爷爷语气更是不好地说:“臭小子,我要不是这么说,你会回来吗?”
柏奶奶开始叨叨念:“你说说你,要不是你把我的好媳妇给吓跑了,我现在都抱孙子了。”
“孙子都应该有......”柏爷爷屈着手指数着,“都有三岁了。”
说着说着,柏奶奶泪眼婆娑,“都怪你,害得我们抱不到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