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唐月依好奇地盯着郭夜阑递给她的一个白色盒子,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少年。
“手机,之前说过的,而且平时没法联系的话不是很不方便么?我刚刚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摔坏,基础设置都弄好了。里面已经预存了一年的花费,锁屏密码是,指纹锁的话之后你看看需不需要设置一下,我在通讯录里存了我和我姐的手机号,你要是没事可以和我姐打打电话什么的,她刚刚还给我发消息问你的情况呢~至于其他的软件之类的,你看下需要什么再下载吧。”郭夜阑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都整理了出来,一边将背包往外摇晃倾倒,一边向女孩解释着。
唐月依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的是一台淡蓝色外壳的智能手机,大小适中,崭新的屏幕和整体机不至于太大,刚好方便女孩携带使用。唐月依默默地看着不远处的郭夜阑,少年正准备将背包拿进浴室清洗,她按照郭夜阑所说的输入了手机的锁屏密码,点开了里面的通讯录,空空如也的列表里只存着两个号码,第一个号码的联系人那一栏上已经备注了“郭夜阑”三个字。
女孩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浅浅地微笑,她回想起不久前郭夜阑特地回到那个地方去找背包的事情,原来不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东西。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选中了郭夜阑的号码,删除掉了号码上原来的备注,片刻后,联系人那一栏的备注上,已经被改成了“阿夜”两个字。唐月依注视着那两个字,表情柔和地微笑着,希冀的眼神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黯淡了几分,她抬起头,注视着浴室的方向,倾听着那之中传来的流水声,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缓缓地站起身子往房间里走去。
将单肩背包泡在水盆子里之后,郭夜阑便打开了花洒,用温热的自来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刚刚发完烧的关系,他不敢用冷水冲洗身子,他此刻却因为一些原因而感到头疼。
首先是今天遇到袭击的事情,那个袭击他的男人,无论是作风和语气,都像极了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玩弄生命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种乐趣,如果说今天遇袭的事情不是巧合的话,那么接下来再次遇到袭击的可能性非常大。
虽然只是猜测,但背后想要杀他灭口的人十有八九和唐月依的来历有关,那么只要唐月依还在他这里一天,他也将每天都面临着生命危险。说句实在话,自己此刻有点后悔当时把唐月依留下来的做法了,但是回想起女孩无助地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模样,他还是不顾后果地决定继续保持现在的模样,哪怕接下来会遇到未知的危险,此刻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难以动弹的泥潭之中,身不由己却又固执己见。
“是不是应该考虑搬家了?”少年喃喃自语着,公寓这边可能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今天要不是唐月依及时赶过来的话,可能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被救上来的时候自己马上就晕了过去,并没有去注意那个杀手的去向,回想起在街上看到她对那些混混暴揍一顿的行为,恐怕那个袭击他的男人也是被女孩给击退的吧?
再来便是唐月依的事情,他记得女孩在水中给自己渡气时候的事情,再加上不久前的那个拥抱,他现在的样子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那样,只要一正视女孩的脸庞便会觉得面红耳赤。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心态了,唐月依来救自己是恩情,是救命之恩,自己在感谢她之前,居然恬不知耻地对别人动了非分之想,实在是太可耻了。
这次面临的问题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可能波及性命,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找机会和唐月依了解一下,看她之前的样子,应该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与今天的事情有关的前因后果的,想要防范未知的敌人,必须要尽可能地了解敌人的情报。
当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唐月依已经不在客厅里了,房间的门此刻紧闭着,显然女孩已经回房休息了,大头正趴在天花板的隔层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郭夜阑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会累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只好暂时放弃去问唐月依的想法。他拿起吹风筒简单地把自己的头发吹干之后,便将屋子里的灯给关掉,准备休息,与其想太多,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把精神养好,今天他确实也累了,面临死亡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阿夜,你能过来一下吗?”
郭夜阑正准备躺下,房间门那边却传来了唐月依的呼唤声。郭夜阑支起身子,以为她遇到什么问题了,揉了揉犯困的双眼,便直接走到了房门前。房间的门此刻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亮光,想来应该是女孩只开了床头的那盏台灯的关系。
“怎么了吗?我以为你已经睡了。”郭夜阑抚摸着后脖颈,好奇地问道。
“进来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唐月依的语气中带着一阵踌躇和犹豫,从声音的大小来看,她应该正站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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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郭夜阑不假思索地答道,旋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想的没错,唐月依此刻正站在门口,和女孩对视的一瞬间,那股躁动感又一次升了上来,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也有问题想问她这件事。快步地朝房间里走了几步,竟然有种不太敢面对她的胆怯感。
咔嚓-!
突然间,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门锁被从里面反锁了起来的声音。郭夜阑回过头,身材纤细有致的少女正背靠着房门,双手别在背后,刚才那清脆的反锁声显然正是她的所为。
“干嘛锁门啊?啊哈哈...你别告诉我...你要和我说的是和军事机密一样重要的东西吧?”郭夜阑咽了咽口水,兴许是对自己这个猜想太过认真,一时竟然觉得莫名地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