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也不多吃一点,瞧把我给涨得。”岳采翎没好气地嘟着嘴抱怨起来。
对此唐月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浅笑:“我不饿,而且,你其实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吃那么多的,等会儿带回去酒店慢慢吃也可以不是么?”
“饶了我吧!酒店里父亲那些护卫个个死板得要命,被他们知道我大包小包地带东西回去,和告诉父亲我偷跑出来有啥区别?”
二人静静地看着前方宁静的海景,静默无声了许久之后,岳采翎才微微开口,犹犹豫豫道:“对不起,月依...前段时间,我不是故意想躲着你的...其实...”
岳采翎低下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之后又一次胆怯了那般,终究没把话继续说下去。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怨气撒在你身上的,明明是我自己的问题...”唐月依见状,脸色也变得很是尴尬。
“没有啦!你总是执行危险的任务,一直憋着忍着才不正常呢!”岳采翎站起身,有点慌忙地挥着手。
两人看着对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皆是微微地苦笑着,祥和安宁的夜色下,此刻显得格外宁静。
只见岳采翎摸出了手机,留意了一下时间之后笃定地点了点头,旋即似笑非笑地朝唐月依招起手:“嘻嘻~走,时间正好,我还有一个地方想逛!”
“诶,采翎,等等!”
唐月依还没应答,岳采翎已经自顾自地跑向了山道一侧的出口。
好在女孩的脚程并没有唐月依快,跟上她并不难,道路两侧断断续续地悬挂着用于照明的扶桑花纹款式的灯笼,使人在黑暗中不至于难以辨识道路。
穿过平整的大理石阶梯,绕过道路尽头用显眼铁门隔开的一动老旧公寓后,来到了一件约莫两层楼高的小型洋馆前。
屋顶陈普的木制瓦房布满苔藓,像是很久没有清理过一样,暗沉色泽的房檐边上挂着一串串小巧的风铃,周遭没有多少灯火,只有洋馆大门处点着微弱的灯光,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坐在洋馆门口。
整间洋馆看上去阴气森森,加上布局陈设,以及那个一言不发的安保人员,虽然能够看出修缮过的痕迹,却禁不住给人一种像是在面对一间鬼屋一样的感觉。
“采翎,你...还是别乱跑了,这里看上去...”唐月依瞥了瞥同样呆若木鸡的岳采翎,似乎想要从女孩的反应中观察些什么,然而潜意识却让她想要劝岳采翎离开这里。
倒不是因为害怕,虽说门口那个无言的男人身上确实能够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同样拥有武力的那类人才有的既视感,但比起这个,岳采翎的安危更加重要。
直觉告诉她,岳采翎想去的地方不是什么正经善恶的平常地方。
“没事,我早就做好调查了!”
“采翎!”
只见岳采翎深吸一口气,想也没想地走上前去。
原本低头坐在门口的男人听见动静,抬起脸来,那布满伤疤的脸庞,凶煞无声的眼神让岳采翎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唐月依也急忙跑来挡在了岳采翎身前。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赶紧滚。”
凶恶的语气,没有丝毫婉转周旋的余地那般,男人用着扶桑语驱逐着眼前这两个像是误入此地的入侵者。
唐月依耳朵上带着翻译器,即便她对男人的话并不能很快理解,但她也能够明白其中的意味。
就在她打算带岳采翎离开这里的时候,身后的女孩突然向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奇怪的枫叶色信函,并用熟练的扶桑语和男人说了两句招呼似得话语。
只见男人一手拿过那张信函,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后,平静地说了一句:“没问题,不过这里不是你们这种小鬼头该来的地方。”
没等岳采翎回应,男人便自顾自地转过身去敲了敲洋馆的大门,在有序的敲门声过后,一个侍者服饰,嘴里叼着香烟的棕发女人开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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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开玩笑的吧,这是哪来的小孩子?你就不确认一下那张请柬是不是被盗了么?”
“请柬没有问题,是最高规格等级的宾客,我只按规矩办事。”男人说着,将手里的信函递给给了女人,随后又坐回了原位上。
“哼...死板的家伙活该守门一辈子。”女人将香烟丢在地上,抬脚用皮靴将烟头踩灭,抬起搁置在一旁的提灯:“跟我来吧。”
女人的态度就像是十分不待见那般,但也没有对两个女孩说重话,听着那生分的语言,唐月依始终还是有些犹豫,她试图伸手去拉岳采翎,却先一步被对方扯住衣袖领进了门里。
“姑且介绍一下,我叫桐生夕草,是这儿的看守人,如果不想被奇怪的家伙盯上,最好还是安分点比较好。”
“好的,桐生小姐!”岳采翎乖巧地应答道,仿佛一点都不在桐生夕草那恶劣的态度。
桐生夕草微微定眼,露出一丝还算高兴的笑容,领着二人一路往前走。
洋馆内部和外界看到的气氛如初一折,没有点灯的关系显得阴暗森森,除了几个和桐生夕草穿着相似服饰的侍者在来回巡视外,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影。
通过洋馆的前厅来到位于北侧的一个室内升降梯旁,在按下栅栏旁的按钮后,电梯很快来到了这一层。
“采翎,你到底要做什么?回去吧,要是你遇到危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