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男人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哀嚎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两只手腕,以及从自己断腕处喷发出的血液。
他勉力地抬起头,似是标志性的分叉眉,冷峻的男人双眸中透露着冰冷的视线,小麦色的手臂上刀刃被他缓缓收入刀鞘之中。
“既然比赛已经结束,规则就没有遵守的必要了,对吧?”
在裁判和观众们愕然的注视下,月见山响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样一句复述般的话语。
“本间组的?别在我眼前搞些小动作,败者就该有败者的样子,连最基本的荣誉都没有的人,连丧家犬都算不上。”月见山响刚说完,那个男人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晕了过去。
短暂地陷入沉默的裁判很快在主办方的要求下找来了善后人员将重伤的男人抬走,无闻方冬夜看了眼被抬到担架上的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不由得轻笑着朝不远处的月见山响抬手行了个礼。
“谢谢。”
然而月见山响没有给出丝毫回应,他扶了扶别在腰间的武士刀,快步地朝擂台下走去,在经过无闻方冬夜的身旁时静静地开口道:“再和我对上之前,你要是输了,我会很困扰。”
看着自顾自地消失在远处过道中的背影,无闻方冬夜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狐疑地思索着什么。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一侧观众席最高处位置的看台边上。
他看见三个身高不一的身影正准备离开,一名侍者装扮的,叼着香烟的女人,以及两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略显怪异的人,其中一个还长着一头蓬松的奇怪卷发,让他的目光不住多留意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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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个人,总觉得...”无闻方冬夜挠了挠头,旋即在一众目光中走下擂台,顺着通道走向了另一侧出口离开而去。
不久后,回到专属休息室的月见山响安静地关上门,来到房间中央的方桌旁边恭敬地对上早已停留在房间当中的几位月见山家长辈们。
“响,刚刚的事你是不是应该给出一个解释?”
房间一侧的沙发上,一个略微秃顶的中年男子一见到他进来就起身上前质问青年,却被一道瞬间出窍的刀光定住了身形。
月见山响手里举着爱刀,锋利的刀锋不偏分毫地抵在了男人的脖颈边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该给出解释的是你吧?源田叔父,你知道父亲...家主的意思,若是再使手段干涉这件事,到时候就算是你,也别想善了!”
“你、你...!乳臭未干的小鬼,你竟敢这般...!噫!!”本间源田怒目圆瞪,刚要出言谩骂月见山响这目无尊长的举动,却被刀刃的冰冷感吓得止住了话语。
“响,住手。”
房间中央,坐在沙发上的一名秃顶老者轻轻地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面无表情地出言制止月见山响的行为。
“是,祖父大人...哼!”月见山响收起武士刀,顺势瞪了本间源田一眼,只用眼神便让想要发作的本间源田哑口无言:“很抱歉,在您面前失态了,您...”
“无妨,事情我都听司说过了,我理解你的想法,只不过年轻人太过激进容易失了分寸,看不清本质,你要多留意。”
月见山清一郎叹了口气,随后微微抬手,房间里的其他人顿时会意,陆续从房间中退了出去。
很快地,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爷孙二人,月见山清一郎也收起了方才肃穆的模样,朝孙子和善地笑了笑:“瞧你那表情,司他应该和你说过了以前那件事了,真是...那小子,我以为继承家主之位这些年,他的脾性已经安分不少,到头来还是老样子,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