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卡梅利亚相处的越久,西弗勒斯总有一种卡梅利亚冷静的外表只不过是一种假象的错觉,她真实的本性其实是乖张。
有时,那张不知收敛,异常狂放直白的嘴里不知道又会吐露出多少,让人不知所措又爱又恨的话语。
好在卡梅利亚并不是不懂眼色的愣头青,拥有奇怪默契的两人没有再提起西弗勒斯语言上的失利。
转而开始约定去往对角巷的日期,用来准备不久之后霍格沃兹的开学。
除了购买一些羊皮纸,以及羽毛笔的墨水之外,马上就要六年级的两人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巫师界的动荡让开学典礼都显得潦草,寥寥的几个新生就像是刚出笼的呆鹅,直愣愣地排队站在学院长桌前,在呆愣间还不忘瑟缩着选择离斯莱特林长桌最远的地方。
像是受到嘱咐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学生选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看着那些矮个子们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分院帽的宣判,卡梅利亚不由得回想起了他们分院时的场景。
那个个子不高,穿着二手袍子被挤在人群外的黑发小巫师,即使阴沉着脸,却依然能够在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察觉到忐忑和不安。
陈旧的巫师袍已经在许多次的使用和清洁中,变成了普通的发白的袍子,在一众纯黑色的没有出现学院色的袍子里分外显眼。
若有若无的打量,细碎的嘲讽,其他小巫师的嫌恶,都在当时闹哄哄的餐厅里显得那样真切又清晰,而且避无可避。
他的动作有着一种用力过猛的僵硬,他在努力地挺直身体,但他的脸,却低垂着,隐在油腻腻紧贴在脸侧的像帘子一样的黑发里。
卡梅利亚的回忆被身旁刀叉接触盘的声音打断,她转过头,看向沉稳地安静用餐的年轻男巫。
有些东西也许从未消失,只是被时间,隐藏进了生长出来的血肉里。
“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