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秦天追问道。
“她可干脆了,没半句废话,张嘴就问:‘魔琴呢?’我能乐意给嘛,就说你都送给我了。”宗盛接着讲。
宗盛咽了口唾沫,没拿手帕擦汗,直接又灌一大口酒,继续说:“她一听,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我还以为她认怂了。结果,好家伙,没一会,从车里拎出个大黑丹炉,跟拎着个小山一样,又回来了。还吓唬我,说丹炉里装着烈焰岩浆,要是我不立马把魔琴交出来,就点火烧了我的琴行,让我找你赔,你说吓人不吓人。”
秦天听得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也端起杯,连喝两口,一时都不知道咋接话了。
宗盛拿餐巾抹了抹额头汗珠,声音还有点抖:“我也不甘示弱啊,说她要敢点,我就找执法队。结果她抬手‘啪’一下,揭开丹炉盖子,冷笑着说:‘你报执法队试试,看是执法队来得快,还是我这火势蔓延得快。’我当时吓得心肝直颤,想抢她丹炉,一试才知道,根本不是对手,她太厉害了。可谁能想到,下一秒,她突然眼泪‘哗哗’往下流,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哽咽着说那琴就是她命根子,要么在你手上,要么在她手上,别人别想碰,求我还给她。”
宗盛又灌一杯酒,叹着气说:“我当时都吓懵了,稀里糊涂就把琴给她了,不给能咋办呐,先不说她是不是真敢烧店,就咱这交情,也不能把事闹太难看,对吧?”
秦天想起那晚在灵泉边,自己刚和梦璃确定关系,夏璟却为了琴伤心成那样,她为啥这么做?难道想用琴祭奠过去那段感情?可这又有啥意义,秦天脑子像团乱麻,咋理都理不清。
“秦天,我琢磨着,你和你前女友是不是有啥误会啊?就看她那天那样,我旁观者清,感觉她对你还有感情,余情未了啊。”宗盛一边说,一边瞅着秦天,眼睛里透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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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心里翻江倒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自己和夏璟之间,缺的不是时间流逝带来的淡忘,而是一场敞开心扉的聊天。可就算聊明白了又咋样?
她都和苏浩在一块了,自己也有了梦璃,就算不在乎过去多久了,也不能忘了现在物是人非呀,不然得伤害多少人呐,后果不堪设想。
秦天没接话,端起杯闷头喝了一杯,用沉默当挡箭牌,避开这个问题。宗盛也识趣,没再追问,碰了碰杯,聊起别的事,气氛才没那么尴尬。
……
这一夜,秦天喝得有点高了,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东倒西歪的。回到洞府,站在门口,掏钥匙开门,手跟不听使唤,捣鼓半天,几次都没打开,气得直跺脚。好不容易进了屋,想烧壶灵水喝都没力气,干脆一屁股瘫在蒲团上,眼皮一合,呼呼大睡过去。
第二天,秦天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身上暖乎乎的,睁眼一瞧,嘿,身上盖着法袍。正纳闷,厨房里传来“咕嘟咕嘟”水开的声音,接着,梦璃端着杯热灵乳,袅袅婷婷地走出来。
秦天伸手按了按胀痛的脑袋,从蒲团上坐起来。梦璃走到跟前,把热灵乳递给他,眉头微皱,有点责备地问:“昨天晚上你出去喝酒啦?瞧你这模样,一身酒气,臭烘烘的。”
“嗯,和宗盛喝的,唠唠魔琴那事。”秦天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