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伽隐隐猜到前一日隔壁人家的反常,一张脸登时变得红如猴腚。
他这头血雉本就是族中长辈所赠,自己又没认主,如何能知里面关着只雏鸟?
他想当然了,一直以为是头成年坐骑。
话说此魔禽即便是在家乡,那也是稀罕无比的贵物,等闲之人谁没事骑它赶路啊,除非财大气粗的烧包货。
隔壁小夫妻的动静有点大,尽管他不乐意,但那是人家的自由谁也无权干涉,所以他直接跑上了三楼躲到半夜才回去。
哪曾想那两人是被幼年魔禽折腾了个半死。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初生小血雉,也一样是可遇而不可求,无非多养几年罢了。
“算了算了,不知者不怪,小弟刚刚才忙完,确实累够呛,所以……”
元子回头看了看墙上破洞,念头一转,又遣出一机器人去哼哧哼哧修缮墙壁,这整的,好好一座古堡让他拆了好几处。
“哦?难怪一天没看到你,忙什么呢?”
赞伽呵呵一笑,小男孩野蛮是野蛮了点,不过看在其年幼的份上,不计较也罢。
“说了怕你不信,我特么整整搓了一天的毒药,悬尾龙知道不?整副骨架磨成了粉,搞得我浑身脏兮兮……”
元子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可还未等他举到天上的胳膊落下,眼眸中就觉着刷的一闪,再看对面,魔人衣服都没穿就已逃之夭夭……
……
一顿澡泡到了半夜,迈出水池的那一刻,男孩腿一软好悬没跪地上。
老话说,物极必反,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温泉是好,泡久了也不行,元子使劲甩了甩头,弯腰拾起红皮甲。
这身衣甲之所以不烧,那是他不舍得,鼓荡能量将其水汽震散后,翻手收入了体内,跟着取了条睡袍裹在了身上。
“傻丫头没事吧?咋一天都没打扰我?”
肌肉一点点变得紧绷,元子脚步越来越快,不用三息就上了二楼。
门关着,他不用刻意感知,就能精准定位到雏鸟的位置。
魔禽认主和人类相互间的结缔完全不同,血雉不会将主人的印记刻意隐藏起来,而人类会。
就算是至亲之间,对方要不想让你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你也一样搜寻不到,唯一无法隐藏的,就是他的生与死。
行到门边,元子轻推而入,一人一鸟睡的正酣,浑然不知有人进了屋。
看来花怜也是真的辛苦了,上身穿着件迷你小吊带,搭配着下身宽松的大裤头,四仰八叉占了整张床,倒是居家范儿十足。
臭皮蜷在她的臂弯,只一白天不见,竟肥大的像只鹌鹑,体型增大了两倍有余。
墙边是花怜的长袍,胡乱团成了一堆,看样子血雉曾在那里趴过窝,边上还并排放着四支药剂试管和一只空碗。
“我靠,拉了这么多?”
元子连连咋舌,四支管里,有一支是他收集的,量最少,其余三支都已经大半管。幸好塞子密闭性极佳,否则这些东西一旦倾倒出来,古堡方圆两公里就别想让人敢靠近。
这尼玛,还真是个贵物……
不,造粪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