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张不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

玉灵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心灰意冷了？”

张不凡内心苦笑，“玉灵，我尽力了，可我还是打不过他！”

玉灵沉声道：“所以你也觉得自己是蝼蚁？”

张不凡下意识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玉灵道：“你还有底牌！”

张不凡一怔，底牌？

这时，慕州反手一压，张不凡脸色一变，一口精血喷出，身体猛然下坠，膝盖距离地面不过两寸！

此刻张不凡手中的龙凤双剑，发出阵阵悲鸣，已经被压得弯曲到了一个极限！

慕州眼中满是讥讽，“蝼蚁撼象！”

蝼蚁撼象！

张不凡瞳孔一缩！

这是在讽刺自己自不量力！

玉灵道：“别搭理那个傻逼！想想你还有什么底牌？”

张不凡一脸茫然，他抬起头来看着满脸狰狞的慕州，心中纳闷，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哪还有什么底牌？

玉灵道：“你的剑道！属于你自己的剑道！你不是说要成就不灭剑道吗！这就是你的底牌！”

底牌…

张不凡用力摇摇头，想让脑子稍微清醒一些，但头顶那恐怖的威压，越来越强！

玉灵道：“你好好想一想！当初是谁要修的不灭剑道！你再好好想一想，何为不灭剑道！不过区区元凝境九重巅峰，就要把你打趴下，你如何实现自己当初的承诺！难道你口口声声想要保护妹妹，也只是挂在嘴边而已吗？”

这一瞬间，张不凡内心深处的某根心弦被触动了。

承诺…妹妹…

眼看张不凡强撑不跪，慕州怒火再升！眼中的杀意更是无法压制，他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张不凡，“就是因为你这种毫无价值的蝼蚁，我死了两个儿子！”

说着，慕州拳头用力一握！

咔嚓！

张不凡全身的骨骼传来阵阵碎裂之声！张不凡全身剧颤！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柳轻岩摇摇头，“螳臂当车，这便是我为什么选择慕家的原因。”

张不凡虽然很妖孽，但一切没有成长起来的妖孽，在顶级强者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有些特殊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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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张不凡难逃一死的命运。

生而为人，得学会站队，跟对了人才能成长，而张不凡便走错了路！因为张不凡身后没有人！他只有保护妹妹的一腔热血和天赋，然而在实力面前，这两样东西毫无价值。

所谓天赋，看的是有没有人愿意培养你，没人鸟你，天赋就是一坨屎！一腔热血就更加不值钱，只能感动自己的弱者情感。

想到这，柳轻岩心中升起一抹庆幸，她庆幸自己还是理智的，她站对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