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脚下这些‘弱者’自己管不了。

张不凡也只是人，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足够强大，有实力杀掉比自己更强的人。

可这样一来，就违背了夜师兄所说的初心，还有自己的人性！

忘记初心，就会失去人性。最终就会沦落成为不灭道的傀儡。

夜师兄当初说的没错，如果只一味追求力量，实力变得再强，那也不是自己，一切将毫无意义。

张不凡的内心很挣扎。

他轻抚着鸿蒙面具说道，“母亲，儿子现在心里好难过啊！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做回‘自己’呢？”

张不凡感觉无论怎么做，现在全身上下都觉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莫名的暴躁，想要毁灭一切。

虽然张不凡现在所在的高度，已经让许多人遥不可及，但张不凡依旧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他的梦想，太远了！

脚下的不灭法相还在移动，张不凡面孔变得无比扭曲，他的内心在挣扎。

张不凡很想控制好自己现在的心态，可无论他怎么控制，他都无法平静下来。

越控制，越乱！

“啊！杀了我吧！”张不凡仰天怒吼。

他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现在的心态。他不想一直依赖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他做不到！

现在的张不凡更烦躁了。

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能给自己答案。

因为张不凡连怎么提问都不知道，他的心很乱，乱如一团麻线。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让他完全摸不清方向。他只记得自己在寻找碎片，寻找下玄圣女，还有……杀掉无天剑主。

张不凡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清醒，他有目标，有情绪，可是，他又仿佛一个‘傀儡’一样，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丝线控制的‘傀儡’。

现在的他执着，像是一个有着感情，有着目标的行尸走肉。虽然内心不断在提醒自己，他这么走的方向是错的。但张不凡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你缺少了热爱！”玉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热爱？”

“想想你的妹妹！”玉灵说道，“所有的经历都是对你道心的考验。曾经的你还一心想着妹妹，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担心她。而现在的你，有多久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妹妹了？”

“妹妹！”

张不凡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