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喘不上气,又好像烧了一团火,浑身战栗,她现在就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那些人统统绳之以法!
”那女子,现在怎么样了?”
予鸿有些不忍,说:“那人用铁链,将她锁住,这十几年的折磨已经让她神志不清了。父兄激动的时候,想要上前亲近一下,都被她哭着躲开。”
“那个收留她的李瑞军呢?”
予鸿道:“村长李和顺正带着他,到那女子家中。”
“去忏悔么?”
“不,是去让她父兄懂事一点,不要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陵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予鸿一夜没睡,又为何会擦拭手中那把剑了。十年磨一剑,只为不平事。
陵容看着予鸿手中一直未曾放下的剑,冷冷道:“只是将他杀掉,太便宜了。”
“陵宽今年不是刚中了榜眼?特权行事,让他去办吧。”
予鸿有几分不满,这种奸恶之人,不能亲手斩杀,实在不甘!
陵容道:“你留在京中,还有要事!”
陵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周律》,道:“咱们在京中,重修律法。”
“让这件事,白纸黑字钉在律法上,让后来人引以为戒,只要一想到做这种事,就会联系到严刑峻法、凌迟车裂。”
予鸿道:“不光是这件事,还有其他的事情,也可以借变更律法之事证明。以后百姓行事、官员做事都有法可依,就明了清晰,不必再被所谓地方民俗、村情村俗而掣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