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思代予鸿问道:“跪着的宫女,真是你冲撞了刘嫔小主么?”
如萱心中转了几转,想到刘嫔与贵妃交好,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小宫女,只能压下心中酸涩,道:“主子说奴婢有错,奴婢就是错了。”
她只能这样“反抗”了,毕竟,不是每一次被欺负时,陛下都会出现。自己在深宫,每天面对的,还是刘嫔、秀儿这样的人多。
今日树敌,以后更难过。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一声嗤笑。
“你倒是会说话。”
是新帝。
方才没感觉,这会子新帝和自己说话,如萱倒觉得有些跪不住了。他,这是看破自己以退为进的办法了?
如萱还没想清楚,就听见新帝说:“这个秀儿,无故凌虐宫女,杖责三十,逐出宫去。”
“刘嫔么,禁足三个月,罚俸三个月。”
秀儿一听,顿时瘫软在地,杖责三十不死也要残废。她连连呼救,可是陛下的轿辇已经远去,而刘嫔也一脸苍白。
宁九思的徒弟宁十安正一脸淡漠地立在她眼前,连求人去请贵妃娘娘来的机会都没有。
秀儿想着自己已经这样,索性愈发张狂,冲着如萱劈面就是一掌。
如萱受了欺负,本就无力,只以为躲不过的时候,宁十安已经上前,牢牢掣住秀儿的胳膊将她狠狠一甩:“来人,就地行刑!”
不多时,众人拿来板子、板凳,十安给秀儿留了一丝颜面,不曾褪了她的衣裳。
只是一声声板子闷闷地打下去,直听得人心里发慌。
秀儿起先还喊疼,后来就渐渐不出声了。
如萱一下下数,十,十一,十二,十三……
方才秀儿打自己的巴掌,如今一下下都还回来了。
板子,可比人的手还疼。
如萱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可是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想:原来,她也有怕的。
自己是二等宫女,怕一等宫女,怕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