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婚约一事抛到脑后的拂容君,在沈璃的几次阻拦下,终于还是做不到忽视她了。
刚知道沈璃和神君有夫妻情分的时候,他确实觉得自己小命危矣,怕神君看不惯他,直接把他嘎了,抱得美人归。
可仔细想想,这婚就是神君指的,自己也没靠近沈璃,婚约不就是神君一句话的事嘛,他很快就能自由了。
可这神君究竟什么意思!
他都暗示几遍了他心中有人,不喜这桩婚事,可神君就是不露口风,看着就没有想让婚事作罢的意思。
但若说神君已经放下凡间过往,他却总是因着各种理由出现在沈璃身边。自己凑上去就罢了,还总是捎带上他,他真的不想和沈璃培养什么感情。一旦遇到什么事,话里话外也总是偏向沈璃。
拂容君只觉得憋屈,可一个是他皇爷爷都要敬重的神君,一个是心上人爱重的姐姐,他不敢顶撞,只能哭唧唧地跑了。
“懦夫!”沈璃转身豪迈地往椅子上一坐,鼻内冲出气劲,“畏畏缩缩连对峙都不敢!”
若是冲着她叫骂几声,她还能高看他几分。
行止勾了勾唇角:“他若真的同你叫骂上了,才是真的完了。”
沈璃心下一转,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白水,仰头一饮而尽,她就知道,这人贼心不死。
等等,他哭着跑了,不会还不要脸地去找小荷哭诉吧?找不到人,最后估计还是会来烦她。这人每日出现在她面前,还带了行止君过来,她真是烦不胜烦。
沈璃抬手在嘴角狠狠一抹,水渍尽消,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王爷这是要去哪?”半路遇到了肉丫,她正端着嘘嘘食物要给它送去。
“出府,练兵。”沈璃如风而过,远远丢下一句,“不许透露我的行踪。”
行止下意识迈开一步的脚微顿,拂容君在府内找不到人,不见面怎么培养感情,嗯,要带上拂容君。
这么想着,自觉所行正当,脚步继续,只是出了屋子就换了个方向,朝着拂容君离开的方向寻去。他思绪转得极快,若有人看着,只不细究,都发现不了那一下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