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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渡船一前一后停靠在楚国码头。
其他渡船远远避开,哪怕暂时停在水面上,也不肯靠近半分。
鹿梧全身黑甲,手提长戟,从船工战战兢兢搭好的跳板上走了下去。
负责检点人数车马、以便收税的楚国税丁,就像是鹌鹑一样躲在桌子后面,连头也不敢抬,更别说上来收税了。
刚才江上大战时间不长,但动静着实不小,光是那冲天而起的水龙卷,便足够引人注意。
更何况那号称‘破山王’的王破山,一路飞逃,把成名兵刃破山锤都扔了,才逃得性命。
他上了陆地,把鹿梧的样子仔细交代一番,然后也不顾楚国军方挽留,硬是借了一匹马骑着跑路了。
要知道,王破山也是一方先天强者,哪怕军方也是要给他几分面子。
这等高手,竟然连留下来喝口水都嫌浪费时间,一定要立刻溜之大吉,可见对方给他留下了何等心理阴影。
吴楚两国隔着澜水对峙,驻军都在水寨和后方城池之中。
码头是商人往来的地方,驻扎士兵不过百人,平时也就是收个税的作用,哪里敢来触鹿梧的霉头,只恨不得让他早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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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码头,便是商业区,商业区过去大约七八里,才是真正的城池——商业区其实就是这南河城的城郭。
鹿梧等人也不进城,就在这商业区找了一家豪华客栈安顿下来,然后众人上街闲逛。
这里道路宽阔,商铺鳞次栉比,行人往来脚步匆匆,各种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华景象。
“哇,这里看起来好像比嵩京还厉害呢!”金菊仰头,望着一家四层高的酒楼,惊叹道。
吴国嵩京大概是吴国最繁华的地方,可三层以上的建筑依然不多,大多都在豪门贵族家中,像这种拿来当酒楼的四层建筑,在嵩京只有三家。
一家便是鹿梧曾偷偷去过的,嵩京第一青楼百媚楼;一家是吴国第一书坊,文华阁;至于最后一家也是一家酒楼,名叫留仙阁。
“楚国之大,数倍于吴国,楚人之富,也数倍于吴人。这南河城虽然只是楚国南域一城,但坐享吴楚交易之利,在楚国也算是很富裕的地方了。”李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