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你有什么事?”鹿梧问道。
江尘是江兴德的第二个孙子,目前担任鹿梧亲兵副队长。
“禀告大将军,”江尘行礼,说道:“此战亲兵营阵亡五人,另有三人重伤,二十一人轻伤。”
“嗯,怎么了?”鹿梧问道,他并不是非常在意这些伤亡。
而且五千人人马伤亡七百,亲兵营有四百余人,这点的伤亡也没超过平均线。
其他将军的亲兵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而鹿梧的亲兵营,除了几个出身鹿府家将的家生子勉强可信外,大概就只有亲兵营的营正玉兰是可信的了。
其他人,要么是被鹿梧罢免军职的军官,要么是南河府各家大户送来的次子、次孙,主要职业是人质,当亲兵只好算是兼职。
“在下冒犯说一句,大将军处事不公!”江尘一咬牙,大声说道。
“怎么说?”
“我等都是大将军麾下,冲锋陷阵也不落人后,大将军厚待士卒我们并无意见,但大将军也该公平对待我等。”江尘也豁出去了。
这些被免职的军官中,与江家有关系的至少有百余人,其他人若是多绕两个弯子,也能和江家搭上关系。
各家大户送来当人质的次子(庶子还不配当人质,除非是庶长子),多半也以江家马首是瞻,平日里也就罢了,这次死伤这么多,江尘再不出来说话,江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公平?怎么公平,难道某家让你们回去当各军统领,继续喝兵血,吃兵肉?”鹿梧冷笑一声,刚想说下去,突然心中一动,把话锋一转。
“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为某家卖命,自然应该有卖命的报酬。”
“各部军职已满,而且我打算从今往后任何军职升迁,都必须从士卒做起,逐级上升,彻底改变某些军官不把军兵当人的习惯——让他们回去统领军队是不行的,但是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鹿梧说道。
“在下斗胆,敢问大将军如何补偿?”江尘硬着头皮问道。
死掉了那些人先不说,亲兵营里其他人还等着江尘带消息回去。
“为鹿某力战而死者,若身后有血脉留存,该血脉列为第一继承人!”
“为鹿某力战重伤致残,不得不退役者,与第一继承人拥有同等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