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池杵带上两百人马,到通河城外再去叫骂一阵。”
“遵命。”纪昌退下,安排人去催后方人马跟上。
而纪蟾则转回后帐休息处。
后帐中有两张行军矮床,一张是纪蟾自用,另一张床上却有一名面目清癯的老者端坐其上,正在瞑目静思。
纪蟾不敢打扰那老者,只是合衣躺下休息。
这几日,为了防御通河府贼头出身的孟阳夜袭,他白天休息,晚上是彻夜不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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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河城,南门。
纪蟾只有三千人马,堵住通河城北门也是因为战力强横,但要他这点人马再分兵出来封锁通河城的其他城门,明显不太现实,所以通河城南门依然有商旅出入,只是比平日盘查严格十倍,并且不许大队车马接近。
此刻,却有一队百余人的人马穿着便装,站在南门外,等待通河城中人出来接应。
“林将军,幸会幸会!我等盼望将军前来,如久旱之地期盼甘雨一般,孟某战阵无能,实在愧对大将军重托。”孟阳一马当先奔出城门,见了林集,首先跃下马来,笑着走上前道。
这可不是他求来的援兵,而是林集主动派人前来通知,让他出城迎接以免误会。
“哈哈,孟将军说得哪里话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孟将军武道通神,难免在其他方面有所不足,林某不才,算是对战阵之道有几分研究,得大将军嘱托,来此主持军务,还请孟将军多多支持。”
“那是当然,孟某败军之将,全听林将军吩咐,就是林将军要孟某亲自提刀冲阵,孟某也绝没有二话。”孟阳沉声说道。
“孟将军言重了,不过还请孟将军做好保密,莫要让楚军知道通河城换了统帅,大军随后就到。”林集叮嘱道。
“遵林帅令!”孟阳大喜,连对林集的称呼都变成了林帅。
固然这保密措施是为了打楚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又何尝不是他挽回声望的机会?
等将来大胜之日,自己无论是说,自己当初羊败是为了骄敌之心,是尊从林帅将令;还是说自己痛定思痛,吸取教训,在这场大胜中自己也有指挥之功,这都可以蒙住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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