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卡望着那张纸喃喃,但是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带上了几分尴尬的红晕,飞快地偷瞄了司徒夜深一眼,又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不怎么认识你们国家的字。”
“原来是只熟悉口语的类型?”夜深说着,又一次伸手去拿那张资料报告,“需不需要我念给你听?”
他说着摊开那张纸,上面的文字有一部分是模板印刷的库格国语,有一部分则是修尔自己动笔写记录的状况描述,不得不说大部分医生的字都别具一番风采,别说杰斯卡看不懂那些字,有些修尔的手笔连司徒夜深这种母语是库格语的人都不认识。
“算了...倒也没有必要,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也没那么重要。”
杰斯卡坐在病床上摇摇头,夜深听着杰斯卡这话攥着资料的手微微收了几分力道,心觉这样的话语怎么如此熟悉,好像也是他自己会说出来的话。
“确实,全身上下大大小小什么毛病都有点,除了营养不良有消化系统的基础疾病以外,你身上还有旧弹孔和掺杂着金属碎片的旧伤,身上很多地方有着骨裂的痕迹....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些满是烧伤痕迹的坏死皮肤...你的大部分器官的功能都有一定的受损或者状态不佳....”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夜深最后做出了评价,放下了手里的资料。
既然杰斯卡说不想听,他也没报出资料上更多的评价和检查的数值,这份报告就算是放在成年人的身上,在他们这种处在和平年代的国家长大的人眼里看了都要皱眉头,更别说这份身体报告出自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
夜深看着杰斯卡发问:
“我倒是很奇怪,像你这样不幸的人怎么存活下来的?”
杰斯卡的身体不仅受过很多外伤,而且大部分伤口都没有得到过很多良好的治疗,在过去恶劣的生存环境里他能够活下来真的不算容易。在杰斯卡送来库格国医院急救,医生脱剪下杰斯卡衣服的时候,那瘦小见骨又遍体鳞伤的身体真的连夜深看着都为之一惊。
杰斯卡听得脸色煞白,似乎是出于习惯或者本能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随后却意外的流露出了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又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来:
“这有什么奇怪?生活在那些地方的人们很多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