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叹乃才智卓绝之人,今投效于我,如若你我立场一致,我自然会重用于你,你亦会尽力为我效力,你我岂不是君臣相宜?你乃明智之人,当知道我担心什么?”
顾雍一阵沉默。
“江东豪族,极为排外,居江东上百年,兼并土地,豢养门客,藏匿人口,训练士卒,时时刻刻都想起兵造反,我岂能容你们?今日你顾家同意搬离吴郡,到豫章鄱阳县去,我知你顾家损失不小。”
“但日后顾家以陶瓷为主业,安心经商,自然也无须再屯土兵、养士兵,那你我的立场不就一致了吗?你用心为我效力,他日我必会回报于你,今日之失,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日或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州牧……我……”顾雍脑袋转得也快,刘敬这么说,多半有补偿他或重用他的意思,他连忙行了个礼:“愿全心全意为州牧效力。”
刘敬连忙扶起他:“元叹,这就对了,你无须多礼,坐下吧。
顾雍坐了下来,刘敬泡了壶武夷山红茶,给他倒了一杯。
“元叹,你很有眼光,鄱阳县是个好地方,那里的瓷土很是特别,你以此瓷土制瓷器,将来必受欢迎。”刘敬不懂瓷器,也不知道景德的瓷土到底有什么优点,只能用特别来形容。
“州牧也懂这个?”
“哈哈哈哈,我不懂,但我相信你的眼光。”刘敬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我这茶杯也是瓷器茶杯,就是颜色单一老土了些。这瓷器上釉,若为彩色,那就好看多了。你家的瓷器做得好的话,得给我造些质地好的茶杯。”
顾雍微微一笑:“州牧,上釉多为单色,我从未见过彩色的,其实,家中生意,自有族人打理,我自己倒是少插手。”
顾雍这话说得很明白,那就是他也不懂,刘敬顿时没有谈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