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岑,我觉得活着很没意思。
啊?
你说什么?
我说……不,没什么。
……
你见着素素了吗?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她……
她怎么了,你说话呀!
她,她伤势恶化,前日……兄弟们已经将她下葬了。
怎么可能!怎么就恶化了呢?我,我走时分明还好好的……
……
其实余素她是从后山崖上跳下去了。
是吗……也难怪。她一个女孩子,恐怕不能接受那样难堪地活着吧。
席岑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
那就好,我的伤快好了,我也得下山去谋份生计。
席岑只点点头。
他近日总错觉那条已经断了的腿在痉挛,还有虫蚁噬咬般的麻痒,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怀疑自己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可四顾门的医师走得差不多了,后来白院主花钱雇的医师并不负责,也无人监督,做什么都草草了事。
连饭堂也关了门,饭食都是阿槐从山下买回来,简单热一下糊弄三餐。
轻伤员已经开始陆续离开,只剩下几个像他这样重伤的仍躺着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