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他们脚步的走近，他们对骡子的，嗯，印象？幻想？

总之，是幻灭了。

真的，好臭啊！

在山上跑来跑去运送物资的骡子们，固然，不可能像家里养着的宠物一样，定期洗澡，但这味道……实在是，太厚重了。

原本几人期待的脸色，瞬间，变成了一脸菜色。

三人组纷纷学着刚才乐乐的动作，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但气味这种东西，即便是有手的遮挡，也钻的无孔不入。

自小，在农村里长大的项翛年，定力还不错，即便是觉得臭，但也是小时候经常闻见的味道，倒也不会像顾凌晏三人这么夸张。

不如说，乍一闻，项翛年甚至还有点怀念。

怀念小时候，坐在田坎边上，望着湛蓝的天空，享受着微风，看着面前时不时走过的骡子……那短暂的，无忧无虑的，什么也不想的日子。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项翛年突然有些感慨，到底，是回不去了。

她和家人之间，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充满了算计。

项翛年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她的淡然的神色，在皱眉捂鼻一脸痛苦的三人组中，对比还是突出的。

“年年，你不觉得臭吗？”

因为捏着鼻子，顾少虞的声音，听起来，翁头翁脑的。

林允初和顾少虞，也顺着顾少虞的询问，看向了淡定的项翛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项翛年好像从这三人的眼神中，看出了那么一丝丝，对自己的敬佩。

敬佩？

为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闻臭而面不改色吗？

项翛年失笑，平稳回道：

“还好，主要小时候闻习惯了，所以就算是臭，在我看来，也是正常的味道……要不我们赶紧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