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洒湿衣襟,宋崖词来不及整理,冲船头撑着船桨的木梨喊。
“怎么回事?”
木梨指着不远处的岸边,那里站了不少人。
“公子,岸上的人朝我们扔了船锚,船锚卡在船上了。”
宋崖词只能重新站出,看着岸边的人影。
这群人不是为了报复自己,否则船早就翻了。
这船锚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把他们拖回去……
木梨看了看宋崖词,确保自家公子脸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公子,岸上应该是大人派来接您回家的人……”
岸上那道身影,宋崖词自然不会认错。
不是他爹多年前收留的徒弟裴斯觉还能是谁?
宋崖词侧首看着木梨,“把箭拿来,我要用。”
木梨面色犹豫,可另有一人拿出了弓箭跟箭矢。
是陈雪啖。
这冷得跟冰块一样的人,这会儿倒装起热心了。
还多余问了宋崖词一嘴,“宋公子跟岸上的人有仇吗?”
宋崖词懒得回应陈雪啖,他不相信陈雪啖会不认识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小阁老裴斯觉。
两个人不仅是政敌,还是情敌,也难为陈雪啖装作不认识裴斯觉了……
宋崖词不计较陈雪啖利用自己,毕竟得罪裴斯觉也是自己的任务。
包着红布的箭矢逆风疾行,岸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也逆风退了几步,然而,宋崖词的箭术不是一般的好。
箭矢还是在岸上人的肩头留下了一抹重彩。
船已到岸,宋崖词三两步跳下船,隔了数米与裴斯觉相望。
一阵疾风吹起宋崖词发间的银白色发带,发带飘扬,也衬得宋崖词灵动飘逸。
跟着裴斯觉一同来的除了宋家的家丁外,还有朝中的同事。
他们强行结束今夜的聚会,为的就是陪着裴斯觉捉回一来盛都就留恋花丛的宋崖词。
浪荡公子的名声他们早就听说过,可眼前的人还真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跟流言中的词毫不沾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