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暮辞站在原地,目光如刀,却也无法穿透荣祥泽平静的外表。
“发现了一些端倪就不顾一切地闯进来吗?荣暮辞,慧贵妃难道没有教导过你,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不要急着在人前叫嚣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足够的证据?”
荣祥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荣暮辞,“真的有足够的证据,那你应该去父皇面前戳穿我,而不是跑到我面前叫嚣。”
“……”
荣暮辞的确没有证据,他手上只有陈锋这个人。
可陈锋的嘴出乎意料的硬,这段时间软硬兼施,也没从他嘴里得出任何信息。
可单单从陈锋对鲛人之事讳莫如深就足以看出来,鲛人之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霍轩拖到现在也拿不出所谓的鲛人,大概就是因为,鲛人真的不存在!
可父皇现在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就连自己找来为父皇看病的医师也被父皇扫地出门……
荣暮辞这几日着急上火,嗓子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太学一连几日都没有荣暮辞的身影,池原跟荣祥泽两人当然觉得畅快。
这日,御课结束后,池原凑在宋崖词身边感慨,“脏话说多了真的会烂嘴,听荣暮辞宫里的人说,他现在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熏烤过一样,有侍女半夜为荣暮辞点灯,听到荣暮辞的声音后,以为见到了勾魂索命的恶鬼,险些吓破了胆……”
宋崖词静静地听着,荣祥泽就在一边附和。
“这样的多舌之人,说不出话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想必他这几日都生不如死了……”
池原冷笑,“这倒是,谁让他那么多废话,真是活该。”
宋崖词看着荣祥泽,突然问了一句:“是你动的手?”
三人这会儿骑着马远离了其他学子,可毕竟还在太学内,说话总要注意些。
荣祥泽看了眼周边,而后才开口,“不是我动的手,谁知道他怎么了。大概是近来火气太旺,又没灭火的能耐,就先烧坏了嗓子……”
池原脑子一转,还真想出来一个原因。
“不对啊,这不是荣暮辞的老毛病吗?我记得呢,前两年荣暮辞也得过这病,休养了好久才好呢。”
“……老毛病吗?”
宋崖词忽然笑了笑,像是听到了有趣的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