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沈卿摇了摇头。
那士兵犹豫了一瞬,打开了营帐。
进入营帐,一股刺鼻的药味和病重的呻吟声扑面而来。
沈卿没有丝毫退缩,径直走向那些躺在简易病床上的士兵们。
一位医者刚给其中一个喂完了药,见沈卿进来赶忙起来行礼。
“如何?”沈卿抬手示意。
“陛下,草民无能,勉强能缓解他们的痛苦。”那老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
“辛苦,需要什么尽管说。”
“是。”
她扫视一圈,然后转身离开。
江灼见她满面愁容,抬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卿卿。”
“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江灼,如果说是有人算计,或者偷袭,我还能有一万种方法解决。”
可偏偏,是她最不擅长的医术。
“我已经在民间重金悬赏医者,越是这时候,就越不能急。”江灼给她紧了紧披风。
总之,他们不能比将士们先放弃。
身后的营帐里,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抬出来。一个又一个病情加重的士兵被抬进去。
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着比武的士兵,如今躺在担架上死气沉沉地。
沈卿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沈卿命人去附近抓了上百条毒蛇,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入北地人的阵营,趁着混乱斩杀百名北地人。
总得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