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说:“三娘,你就不要多想,这根本不是你的问题,这朝堂换血也太大。太原和相公也没说我折腾白巩楼的事呀,那个时候大家其实不打算继续投入开封的。”
李师师反思自己当时得意忘形,那时候杨家家业蒸蒸日上,她总觉得自己在开封可以做点事,现在紧张一点,目光长远些,撑个两三年不就好了?又不是没撑过。
李师师没想到的是变动如此巨大,杨家如此,和杨家交好的家族亦然如此。高家曹家最近就夹着尾巴做人,也在全线收缩。 神佛竟是我自己
李师师不清楚高家曹家局面更难,特别是高家,要不是和向太后关系处得不错,他们更麻烦。向太后并不天然就能成为太后,赵煦的生母是朱太妃,当年高太后是中意支持向太后的。
高太后去世也许对高家影响不会大到难以承受。官家赵煦选择了新党,却是让高家特别难熬。新党的人不会去非议高太后如何,但高太后才是旧党最大的依仗,她强力的压制了所有新党。你不能指望现在新党回朝的人对高家还有好感?他们没来折腾高家就够顾及脸面,高家有事落他们手里,他们绝对公事公办,没给你使绊子就够厚道。
……
开封,杨家诸事不顺,唯一的安慰还是来自于杨元幸。
杨元幸被扈三娘和李师师甩开,去年自己跑去折腾,把国子监的名额一事落定,要是拖到今年,大批新党官员入京,别人很多子承也要入国子监,都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
扈三娘说:“这下好了,元幸就在国子监住着吧,省得他打云良阁主意。”
李师师道:“他机灵着呢,反正他的钱不会短缺,自己折腾就好。放在太原还是个祸害,整天大爷一样,现在来这里自己有所经历比什么都好。”
事实上,杨元幸这短短半年经历让他成熟不少。以前总是听元奇哥哥在开封起头多难,这玩意不经历过是怎么都相信不来的。
李师师说:“现在卖了云良阁也好,最近地皮涨得多,这么想也是个机会。”开封人事变动大,交易就多,市场倒是火爆得很。
扈三娘捂着头:“这个劳么子提督做得真累,还是定边做女将军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