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去查了一下此事,回来确认,确实如李卿落所说,是李恪川率先暴怒动手,不占理。
李朝靖忍着怒气,看向下面还跪着的李卿落道:“既如此,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提,你可愿意?”
李卿落立即埋首,一副听话的样子:“是,女儿听父亲的。”
此事在李卿落的心中,自然没完。
只是她如今势弱,只能暂且忍下,且往后再徐徐图之。
李朝靖深吸了一口气,“这几日府中要为珠儿举丧,我们也无心为你再接风洗尘。没事,你就暂时先不要出来了!下去吧。”
李卿落低着头,迅速的就消失在了堂前。
曲氏不解的问夫君:“不是说好了,要让她去珠儿灵前跪着,送一送珠儿的吗?”
“也好让珠儿瞧瞧,我们并未偏心,心底最在意的还是她啊!”
李朝靖却低声喝道:“糊涂!她脖子伤成那副样子,让来吊唁之人瞧见了,咱们家成什么了?”
“这个刘……这个落儿,川儿不过下了一点狠手,她就敢持刀反击,而且她还去青松观将母亲请回家来替她撑腰,你以为,她真是个简单愚笨之人吗?”
“母亲三十年未曾回过家,就连我们当年成亲,我带着你去拜见她,她也不见。可是落儿去青松观不过几日,就能轻易就将母亲哄骗下山,你当真以为,她只是个粗笨的山野丫头?”
曲氏愣住。
她未曾想那么多,还以为婆母不过是恰好想下山罢了!
难道,真是那丫头凭一己之力,就劝动了婆母?
“婆母此行下山……到底是为何?”
李朝靖皱紧了眉,他现在也说不好。
曲氏犹豫踌躇着又道:“听说婆母手中的天风商行……”
李朝靖呵斥住曲氏,不许她再提。
曲氏却一脸委屈,“夫君,不是我要提,而是那天风商行,如今可是咱们整个大梁排行第三财富的商行,听说比国库还要充盈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