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明含笑将余嫣然拉进怀里。
“官人...”
“嗯!”
“官人...”
“嗯。”
“。。。。。。”
韩明有些哑然失笑的看着怀中的大娘子,不由得温柔的轻抚对方的后背。
余嫣然的性子虽然这些年婚后锻炼出来不少,但是骨子里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平日里在下人和府外表现的精明能干,在自己这里却很难掩盖或是装出坚强。
从小到大余嫣然就有个习惯,一旦心里有事儿或是焦虑,就会拉着韩明的袖袍衣角,不断重复叫他的名字。
以前是‘静远哥哥静远哥哥’的叫,现在是‘官人官人’的叫,这些年来,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也许是这样的不断呓语,能让余嫣然感觉韩明真切的在她身边,而不是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那么缥缈无踪。
其实对于韩明,整个大宋凡是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他身上常带有一股虚无缥缈、很不真切的存在感。
就像‘诗仙’和‘兵仙’两词,不单是夸耀他诗词与军略的实力,还有个人气质,好似不属凡间或是这个时空的人一般。
因此跟韩某人接触久了,总会有患得患失之感,这是所有人的通病。
没有人真心认为韩明会真正闯下塌天大祸,因为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一样。
“放心,我一直都在...”
韩明紧了紧有些颤抖的余嫣然手,望着书房外的远天,一股复杂的情绪不断涌出。
“请大娘子为官人磨墨可好?”
听到韩明的轻笑声,余嫣然抬起有些紧绷的小脸,然后僵硬的点头。
一旁佳人相伴,韩明运笔如飞,写下了后世着名且震耳欲聋的一首伟大之词。
“小小寰宇(原文‘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