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都顾不得这些,温实初赶紧挽起弘昼的手腕,小心翼翼地为弘昼把脉。他眉头紧锁,神色专注,细细感受着脉象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异常。
片刻之后,温实初缓缓起身,恭敬地向皇上禀报道:“启禀皇上!弘昼阿哥并无大碍!想来是今日起得过早,再加上突遇此等劫难,一时间急火攻心,导致气血运行不畅,才会如此。只需静心调养,不出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大胆!温太医,你是失了记性还是怎的?刚才皇上已经亲口发落了柔妃母子,如今这弘昼,可再也不是什么尊贵的阿哥了!”
皇后斜睨着温实初,眼中满是凌厉与不屑,声音尖锐又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这略显压抑的空气。
她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那高高扬起的下巴和微微上扬的嘴角,无不彰显着她此刻的得意与不容置疑。
温实初听到皇后这般言语,心中猛地一紧,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与无奈,嘴唇微微颤抖,却终究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就在温实初话音刚落的瞬间,皇后像是早已等待多时,迫不及待地再次开口斥责道:“来人啊!不论如何既然已经定罪,就先把他们母子带到宗人府去,好生看管起来!莫要让他们出什么差池!”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像是在驱赶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此时,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皇上,心中都在暗自揣测,皇上是否会念及旧情让弘昼先养好了身体再押往宗人府。
然而,还未等皇上做出任何回应,皇后便已经按捺不住,一挥手,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便如潮水般涌上前去。他们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朝着柔则和弘昼的方向步步逼近。
柔则紧紧地将弘昼护在身后,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依然努力挺直脊梁,试图为儿子撑起一片小小的庇护所。她望向皇上,眼中满是哀求与期盼,希望皇上能出手阻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