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皇后娘娘,”年世兰慵懒地抚了抚鬓角,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看戏看了许久,眼瞅着柔则这边快要没了转机,她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这虽说咱们此刻是在您这气派的景仁宫里,可皇上还没开口拿定主意呢!娘娘您就急着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多少有点不合宫里的礼数吧!”她说话时,故意拖长了音调,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直直地刺向宜休。
宜休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和年世兰打交道这么多年,对她这处处作对的性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微微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华妃这是哪里的话!本宫自然是一心以皇上为重!况且将柔则母子发配宗人府,那可是皇上之前亲口下的旨意,本宫不过是依着规矩办事罢了,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错处?”
“以皇上为重?既然如此,”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往前迈了一步,眼神紧紧盯着宜休!
“皇后娘娘是不是忘了什么要紧事儿?这端惠公主的血脉可还没测呢!就这么急匆匆地要处置弘昼母子,万一到时候端惠公主这边再出点什么岔子,您这皇后的脸可往哪儿搁呀?”年世兰说完,得意地甩了甩手帕,眼神中满是挑衅。
“自然是要测的!”宜修柳眉倒竖,声音陡然拔高,尖锐的语调仿佛能划破空气,“刚才若不是妹妹你冒冒失失地打断了本宫,结果早就出来了!一切也早就尘埃落定了!”说着,她狠狠地瞥了一眼年世兰,那眼神里满是怨怼与不满,好似在责怪年世兰坏了她的大事。
年世兰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屑地扭过身去,那姿态仿佛宜修说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
她一脸嫌弃,鼻孔微微上扬,用那惯有的娇纵又傲慢的语气说道:“是吗?那还请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可别再拖拖拉拉的了,大家伙都眼巴巴地等着呢!有了结果,这场闹剧也好早早散了,要不然都这么僵在这儿,大家心里都不自在!”说罢,年世兰还轻轻掸了掸衣角,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厌烦 。
坐在年世兰旁边的齐月宾轻咳了两声,站起身来说道:“皇上,事不宜迟咱们开始吧!”
“我不晓得什么滴血验亲!我就知道我从小就是皇阿玛的女儿!是皇阿玛的掌上明珠!”
“你住口还在这里混说!”端惠越是哭喊!宜休越是急躁的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