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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警方加入,关于祝昭昭和李鲤的信息事无巨细地被深度挖掘出来,无论是已知还是未知。
段枭将两套身份证明摆在桌上,“你看看,这两套身份证明有漏洞吗?”
桌后,转椅的椅背快速晃动,转过来一道瘦小的身影,她摘下脸上的墨镜和口罩,低头趴在桌子上细看,“我是痕检专家,不是侦探。”
“你是像侦探的痕检专家。”段枭心情愉悦地挑眉,“对于犯罪痕迹,你从不只是简单地给出数据。”
他眼神赞赏,“你的数据,会说话。”
祝昭昭被夸得忍不住笑起来,认真地拿起两份身份证明细看,“这两份都是官方的证明,从表面看不出问题,但是有一处疑点。”
她指向户口上的发证日期,“2000年之前,我国的户口本都是手写户口本,李鲤2003年移民米国的资料显示,她的户口本是打印版户口本,她什么时候更换的?你给我的资料上没有这条记录。”
段枭按照她说的重新一看,在警方整理的与李鲤有关的时间线上,确实没有这一条。
祝昭昭继续说道:“而祝昭昭,在八岁之前只有简单的出生证明,2003年需要上学才去当地派出所办理户口,她办理户口的日期与李鲤出国的日期一致。”
她捂着脑袋沉思,“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两条记忆在脑海中交织回荡,一会儿有人喊她:“李鲤!”一会儿有人喊她:“昭昭!”
李鲤?
还是昭昭?
疼痛像一把巨斧将她的记忆辟出一条缝隙,隐藏在海沟深处的记忆争先恐后地冒出:
“灯生阳燧火,尘散鲤鱼风。意味着从前的苦难与烦恼皆散,这孩子,就叫……李鲤吧。”慈爱的声音响起。
“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你是昭昭,你的未来必定光明璀璨。忘掉李鲤,所以离鲤。”另一道温柔又有些怨恨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