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守的一番话将马车上的赵姬和赵政打到谷底。
赵姬颤抖着手:“你们是说我不是赢异人公子的妻吗?”
戍守一脸严肃不予回答。
此时赵政突然跳下车,他来到城门口,戍守的侍卫将他挡在外面。
赵政见状通的一声跪倒地上:“我乃秦昭襄王玄孙,安国君之孙,太子赢子楚之子,”赵政长吸一口气,“嬴政!”
此刻他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勇气,他知道他是大秦公子,嬴氏血脉。
“我乃秦昭襄王玄孙,安国君之孙,太子赢子楚之子,嬴政!”
他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
来往的人们看着这个孩子,有人悄悄与同伴谈论,有的看了几眼就走了。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嬴政,慢慢的城门有一个孩子跪地呼喊的事就便传遍大街小巷。
此时,洛伊依和雍下榻的驿馆也在议论纷纷。
洛伊依听到小厮们都在谈论此事便好奇的问:“为何这会儿你们都在说城门啊。”
“姑娘你有所不知,今日城门有个孩子跪地一直在喊什么他是先王玄孙,当今安国君之孙,太子的儿子什么的,侍卫们拦着不让他进城,估计现在还在城门那里喊呢。”小厮们话语间有些讥讽。
洛伊依听后突然反应过来,她心里扑通扑通狂跳:“是始皇,是始皇,一定是他回来了。”二话不说,她拔腿就跑出了驿馆。
她往咸阳城门方向奔跑着,天色渐黑,昏暗的街道并没有让她减缓速度。来到城门,这时候人们都该回家或者该出城的人基本都已经走了,只有寥寥几人。
嬴政还在地上跪着,此时他声音已经越发嘶哑。
洛伊依看着嬴政,眼睛默默的流下泪来。
嬴政似乎也注意到了洛伊依,他转头望向她,疲惫的眼神中突然有了光,他激动的看着洛伊依,想要起身,但戍守的侍卫依然不肯让步。
而嬴政身后的马车上,夏无且和夏玉房也看到了洛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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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依,伊依!”夏玉房急切的呼喊,“我在这儿!”
听到夏玉房的声音,洛伊依赶忙冲了出去,她来到马车边,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无且和夏玉房。
三个人就这么静默的看着,突然,夏无且一把将洛伊依和夏玉房拥抱住:“伊依,你受苦了,为父这次也没有帮上你什么忙,都怪我太无能了。”夏无且自责道。
“义父,是我太任性了,将您与姐姐拖累进来,还连带你和姐姐都不能继续在赵国生活。”洛伊依擦干眼泪她抓着夏玉房和夏无且的手,一直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生怕这是个梦,一醒来这一切就都没有了。
“伊依,你瘦了,脸也晒黑了,这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等我们安顿好了一定给伊依好好补补!”夏玉房破涕为笑。
“只是现在这公子政······”夏无且有些担忧的看着前面依旧跪在地上的赵政。
“义父,这是怎么回事?”洛伊依有些不了解情况,遂向夏无且问道。
“是秦国的华阳夫人,她好似不想让公子政进城,便让人在此拦住公子政和赵姬夫人的路。”
“原来如此,看来华阳夫人是怕公子政回来后影响到公子成蟜,想让赵姬夫人和公子政进城有一个关键。”
“伊依,你说是什么关键?”夏玉房好奇的问。
“就是太子子楚,城门处已经闹了这么久,想必王廷已经知晓了,现在就看太子和华阳夫人最后博弈的结果吧。”洛伊依想要上前为嬴政送些水,但被一旁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今日城门处为何如此喧闹?”就在洛伊依和戍守们僵持不下时,一个骑着马的男子来到他们身边。
“公子戚!”守卫们纷纷对着这个男子行礼。
嬴戚看到跪在地上的嬴政走了过去:“你是谁?”
洛伊依看到男子靠近,以为他要伤害嬴政便从腰间拔剑准备与嬴戚对抗。
“我是秦昭襄王玄孙,安国君之孙,太子赢子楚之子嬴政。”
“原来你是太子的孩子,我是赢戚,按年岁我是你父亲的兄长,我该是你的大伯。”
“伯父,嬴政失礼了。”
赢戚将嬴政扶起,转头看着侍卫道:“此子是太子之子,你们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拦着太子子嗣不让进城?”
“这······”守卫显然很是为难,“这,这是华阳夫人的命令。”
“即使是华阳夫人之令,你们是不是也要问过太子啊,难不成你们眼里根本没有太子?或许你们眼里是没有父王吗?”赢戚大声质问。
“小,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守卫们结结巴巴的回答。
“不敢就赶快给我滚!”
守卫见状开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