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白决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承认他就是白决明,他承认自己想利用二皇子,在朝中获得一席之地。他也承认,自己就是黑衣组织的首领,并主动交代了黑衣组织在京城的落脚点。
离琴翊琛让言兴玉顺着白决明交代的地点,带人去清缴,果然发现大量黑衣组织成员。但言兴玉并未在黑衣组织中找到蓝彤宇。
“你让卫相与你合作,贪墨的那五十万两银子如今在何处?”县衙大牢中,离琴翊琛冷冷的看着卫行云。
卫行云不屑的说着:“我说太子殿下,我都已经把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还差这一个银子?不是我不说,而是真的不知道那银子现在何方。”
“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卫行云挑了挑眉毛:“我放走廖菖蒲,又让人将廖菖蒲引到这良县,就是为了让他帮我找到这银子的下落。”
“谁知道,他还尚未找到银子,就已经被你们抓住,着实是废物一个。”卫行云鄙夷的骂着卫行云。
“抱歉了,太子殿下,那笔银子,只能殿下自己去找了”说完,卫行云的便闭上眼睛,即便是在大牢中,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京城药庐的兰大夫,可是被你所掳?”蓝彤鸢有些激动的揪着他的衣领:“我神医谷可是你屠的?你杀了我师父,害了我大师兄,又给我三师兄下了毒药,控制他的为你所用,我要让你给他们偿命。说,解药在哪儿?”
听到蓝彤鸢的声音,卫行云慢慢睁开眼睛,饶有兴致的说道:“小蓝大夫,江湖上人称小神医,神医谷蓝谷子的关门弟子,学医天分极高。”
“既然你天分这么高,那你自己给你师兄配解药啊。”卫行云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是我屠的你们神医谷,是我杀的你师父和大师兄,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哈哈哈哈哈……”
“如今我虽然被你所俘,但黄泉路上,有你师父,大师兄,你的三师兄,还有那位被众人敬仰的太子离琴翊风跟我作伴,我不孤单……”
说着,他又继续闭上双眼,任凭蓝彤鸢如何的歇斯底里,卫行云都不再开口。言兴玉亲自执鞭对其用刑,可无论如何的严刑拷打,卫行云绝不开口。
离琴翊琛极力的安抚蓝彤鸢,将其带出大牢。“鸢儿,你放心,孤已经加派人手去寻找你师兄,一定不会让他有事。”
蓝彤鸢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双眼无神,一时急血攻心,晕了过去。离琴翊琛将她带回宅院,命人请了郎中,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边。再醒来时,蓝彤鸢看到离琴翊琛疲惫的守在她的床榻边上,心情格外复杂。“殿下,鸢儿睡了多久?”
见蓝彤鸢醒来,离琴翊琛喜出望外:“不过半个时辰,鸢儿,大夫说你思虑过甚,忧思过虑。鸢儿,你放心,等回到城中,就放下这些俗物,好生修养,接下来的事,就叫给孤。”
言兴玉审完卫行,已经在正厅等候,见到离琴翊琛,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殿下,这卫行云交代的也太快了些,这样的人,真的是在搅弄京城风云的黑衣组织首领?”
离琴翊琛陷入沉思,卫行云如此顺利的交代了所有罪行,顺利的让他怀疑人生。他还不至于单纯到相信卫行云主动交代,这里面一定有他们还未掌握的阴谋。
“孤要带着此人回到城中,将其关入天牢,经三司会审,验明正身后法办,以决后患。”离琴翊琛仔细叮嘱言兴玉:““兴玉,你去审问抓到的黑衣组织成员,看看能有什么线索,看看这白决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臣遵旨”言兴玉郑重拱手:“只是殿下,那言兴玉一向狡诈,一路上一定多加小心。”
“嗯,从良县到城中,不过两个时辰,沿路都有承影骑护卫着,即便他们要劫囚车,也不会有多少胜算。”离琴翊琛早有防备,这一路上,一定不太平。
可出人意料的,这一路上格外太平。白决明和廖菖蒲都很顺利的关入天牢,在三司会审后,二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白决明被判斩立决,廖菖蒲只承认自己做白决明的替身,但残害二皇子的药方和药剂,都是白决明所做,他并未参与,所以他作为从犯,被判了流放三千里。
直到白决明被斩首,都未有任何幺蛾子出现。这让离琴翊琛觉着有些不真实,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
离琴翊琛将白决明被俘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的上奏给离琴昙夜。此时的离琴昙夜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得知白决明被处决后,就像是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了地,撒手人寰。
宫中丧钟响起,稷薿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澧成帝龙驭宾天,根据遗诏,太子离琴翊琛柩前继皇帝位。澧成帝葬礼三日后,离琴翊琛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年号承明,登基之年始称承明元年。
登基大典过后,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离琴翊琛才真正感受到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以及澧成帝临终时所说的,黑影。不过坐在龙椅上,他才真正看清朝堂上列位臣工们各怀鬼胎的嘴脸。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