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越想越替兄弟委屈,在地面上画圈圈,圈圈里还写上了裴懿的名字。
时至深每说一句话,都要狠狠戳一下裴懿的名字:“濯哥,你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别轻易放弃。”
“对一个人下头是什么感受?”司濯让突然问。
时至深只觉得后背一激灵,但也没在意,重复一句他的问题:
“对一个人下头是什么感受?”
“你对秋漫漫下头了?”
从未设想过一个角度。
司濯避开问话,“回答我的问题。”
时至深神情紧凝着,抿着唇,好片刻才开口,“大概就是从看他每一眼都开心,到每一眼都觉得碍眼的转变吧。”
“卧槽!”
时至深无意转头,瞪大双眸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秋漫漫。
她她她她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偷听电话多久了?
时至深结结巴巴解释,“秋漫漫,你听我解释。”
“要你解释什么?让司濯解释给我听!”秋漫漫冷笑,“对我下头?”
【哼,你最好是真的下头!】
【什么眼光,对我下头???】
【啊??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司濯下头?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秋漫漫拳头硬了,掉头离去。
时至深想要追上去,但又想到,这是人家夫妻俩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解释也没用。
于是——
时至深非常同情,“濯哥……你死到临头。”
“不是……”
“是大难临头,还是想一下怎么哄老婆吧。”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司濯愠怒的嗓音,“你说的反应我对秋漫漫一点都没有。”
时至深更同情了,“完了完了,那你那么大一个老婆要跑了。”
“滚。”
电话被挂断。
远在京市的司濯静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播放着综艺直播的画面。
他从来没有错过直播。
对秋漫漫下头?
真可笑,根本没有,甚至他只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人。
一开始,他觉得能看见就满足了。
后来,他更奢望能摸得着。
裴懿在节目上靠近秋漫漫,会让司濯有一种想弄死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