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带着文书又走了,留沈昭月一个人在偏厅里坐着。
沈昭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给她传话,耐不住有些无聊,便开始吃喝桌上精致的茶水点心。
这些点心都很好吃,应当很贵,沈昭月吃了两块,又忍不住用手帕包了三块,寻思着拿回去给沈晴他们一人一块。
包好了点心揣进怀里,沈昭月闻着偏厅里温软的熏香,又觉得有些困起来,便趴在桌子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然后就睡着了。
偏厅外有棵榆树长得绿油油的,日光穿过树叶,破碎地撒在地上。
忽然,一抹黑色的衣摆掠过了这片碎光,悄悄走进了偏厅里。
齐铭停在沈昭月身边,目光热烈地盯着沈昭月的睡颜,一晃五年过去,她已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娘亲,可是比之十七岁初遇他那一年,却还要更娇美动人。
她的眉眼彻底长开了,纵然衣着朴素不施粉黛,也难掩绝美的容姿,比之从前以美貌闻名的林钰,还要更美上几倍。
而且沈昭月的美不是一柄锐利的武器,而更像是山中映着皎洁明月的纯澈清泉,清丽沁人,让人想要拘起一捧来饮,也感受感受清泉的纯澈气息。
齐铭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伸手去摸沈昭月脸的冲动,最终只是这么看了一会儿,又离开了偏厅。
相隔五年再见,沈昭月的态度一如五年之前,他仍是没有机会,不如别去打搅,只见这一面,他就应该知足了。
沈昭月是被知州叫醒的,知州说她无罪,让她走了。
沈昭月用手捂着嘴,打着小小的哈欠出了州衙的门,正要上马车,忽然有人过来拦住了他们。
一个汉子直接朝地上跪了下去:“沈大夫,沈神医,求你救救我们家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