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需静静等待,等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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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四点多的时候登上了前往卡塞尔学院的列车。
4月21日,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春色上好,冬天的余韵彻底过去,夏天的高温与大雨还停在热带的气旋中孕育。
花开千色,每一朵都有各自的精彩。
车窗外是一眼望不见顶的巨红杉林,列车飞驰而过,但在这里却渺小的像是一条蛇在穿行。
路明非第一次认真地看铁轨附近的景色,之前都是一觉睡过去或者晚上看不清。
倒不是他有这份闲心,而是因为有其他人在看。
查尔斯和伊莎贝尔去隔壁车厢聊天了,苏茜躺在沙发上传来了有节律的呼吸声,杨闻念和奇兰把沙发让给了苏茜,两个人靠在椅子上低头睡了过去。
大家都刚刚从世界的各个角落赶回来,所有人都还不适应芝加哥的时区。
但诺诺没有。
路明非把头靠在窗户上,诺诺坐在他前座,透过玻璃能看到那张略显乏惫的脸,嘴唇微抿,目光有些飘散,似乎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也似乎只是失了神。
让人想起很多年以前。
很多年以前,路明非也喜欢靠在天台边这么看,看远处的高架桥,看市区的CBD,看望不到边的云朵,从白天看到夕阳西下,从晚霞正好、看到夜幕吞食天边,从聚精会神、看到恍然失神。
让人想起很多年以前。
很多年以前,诺诺也是一个会一个人呆在天台顶上眺望星空的孩子。即使是现在,她也会偶尔一个人离开学院去后山的顶上,脱下丝袜去泉水里泡脚,谁也不告诉,凯撒在学院里找疯了也不管,孤独地像曾经那个眺望星空的孩子。
让人想起很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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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副校长办公室还不在这里。”杨闻念站在教堂对面的楼顶,指着教堂顶端的钟楼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有学生血统暴走,恰好他的言灵又比较危险,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有多大?”夜幕下眼睛明亮的伊莎贝尔举手提问,像是个乖学生。
杨闻念轻叹口气,“大概是个言灵序列表序列89至100位的高危言灵吧,财产损失倒是其次,但是学生去世了超过二十名,其中不乏B+、A级血统的优秀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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