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就打我吧,就当出气好了……不过不许打太重哈,毕竟我当年可是放你走了来着……嗯?
嘶……你这是……”
这么说着,叶青儿挺了挺腰,站直了身子,一副看上去准备挨打的样子,却见杜老二只是有些无奈的瞅了她一眼现在这个讨打相,随后便身形有些颓唐的准备离开,眼珠一转,结合之前的情况后顿觉有些不对,连忙再度驱使毒尸傀拦住他道:
“给我站到!谁允许你走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见么?”
却不想,那杜老二一听此话,却直接发了火:
“道友啊……你是真傻不自知还是故意戏弄我啊?就您刚才那个架势,谁敢揍您啊?
您……如您所说,您的确骗我在先,但又两次救了我的性命。也算是扯平了,我不计较了还不行么?您发个慈悲赶紧放我走行不?”
“哼,当然不行。
本来还想来点软的,先是帮你打跑了那群禾山贼子,又是给你疗伤的丹药,还陈恳的给你道歉,你却不接好意,就别怪我把话说直了!
我问你,当年经百里家一事后,你们沂山派应当已经散了,为何你还在附近滞留?那些禾山道的贼子又为何那般大张旗鼓的追杀你?
小主,
若是只有一两人,我还信你是碰上劫道的了。可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是你那日逃了之后又重新回来此处重操旧业,继续你们沂山那拦路截杀的勾当?
若是如此,我身为竹山宗弟子,却不可坐视不管,定要为当年的心软负责,捉拿你了却你的性命,你搞清楚!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而见得这般,杜老二看了看四周围拢的四只毒尸傀,又看了看叶青儿为了威慑他重新唤出的那只看不透实力的大螃蟹,杜老二一时只觉憋屈无比,心中不断涌现就这么自爆算了的想法。
可大仇未报,他又不甘就这么死了,只得举了举双手示意妥协随后席地而坐开始倒起了苦水:
“看来,今日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道友也是不可能放我走了。
但我自那日之后,虽偶行小偷小摸之事,却再不曾拦路截杀过。亦没有如道友猜测的那般聚集残党重操旧业什么的。”
“那为何……”
“这和沂山禾山之间的恩怨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没有沂山,我跟禾山本来也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杜老二情绪激动的这么说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到自己与禾山有不共戴天之仇之后,叶青儿微微一愣后眼睛发亮,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盯着他,心中开始盘算起些什么,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副有些好奇的模样继续道:
“哦?没想到还有隐情,此事从何说起?你且详细说。若是你说的在理,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看到了活下去的一丝希望,杜老二思虑几息,终是觉得自己的那点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若是抖出来能活命,说了也就说了,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我本是禾山附近的杜家村人士,在家中排行老二,故此得名杜老二。
然而,那禾山道为了修炼他们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功法,需要生魂……那会他们还没有现在这么嚣张,只是时常偷偷来我们杜家村抓人。有时来的甚至只是被他们雇佣的拐子。
故此我的爹娘便以为他们只是些寻常山贼,号召全村人奋起反抗。结果便是打跑了拐子,便来了能驱使鬼怪捉人性命,能以魂幡吸人魂魄的修士。凡人……哪里是那些修士的对手。
若非当年我被爹娘藏在地窖里,又恰巧路过了其他好心的修仙者,否则我也会被捉去了。
而我的爹娘,却因为带头反抗,被箭射出头鸟,还没等到那修仙者路过,便被抓了去……
虽然后来家里有关系的人家托修仙的亲戚替全村上报了仙府,禾山道稍微消停了一阵,也知晓了我们这个村子能联系上修仙者,不敢轻易来犯……
可我的爹娘却再也回不来了,村子里的人也唯恐那禾山道的混账们报复,联手把我们兄弟几个赶出了村子。
再后来,便是我们兄弟几个死的就剩我一人,被一名筑基修士找到,发现我身具灵根后,就把我带回了沂山,去当时尚还健在的掌门把我收做了弟子。
加入沂山之后,我没有去管别的,我自知修炼天赋可能并不太好,就每日拼命修炼,做梦都想要手撕了当年的那些混蛋!
哪怕之后掌门没了,沂山派也没了,我也一直在杀那些禾山道的混账,这才引得他们如此追杀于我”
杜老二这么说着,叶青儿便一直沉默的听着,听到此处时,则有那么一瞬有了一种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我真该死啊!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