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姓一族的商量,曹槐花最后还是葬在祖坟。
不过,蒋宝根的墓也迁了过去,虽然是在半山腰。
好歹离父母很近。
蒋喜凤锁了屋子,背着包袱跟着表哥曹林离开了。
曹槐花头七那天,身为女儿的蒋喜凤也没回来。
只有侄子曹林拎着祭品,在院子里哭了几声。
村里人问他,喜凤咋没回来?
曹林说,喜凤嫁人了,嫁到另外一个镇子。
吃晚饭时,罗雅晴才知道蒋喜凤嫁人的事儿。
崔容翠自家饭都没顾得上做,就跑来八卦了。
“你们说说,她心咋这么狠呢?”
“好歹满了一百天,在出嫁……”
“头七都没过……”
“唉,这闺女真是白养了!”
“白眼狼!”
崔容翠为死去的曹槐花忿忿不平,咬牙切齿。
杨秀娥叹气:“人都没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槐花最放心不下这个闺女。”
“喜凤肯嫁人也是好事。”
“槐花知道的话,也会高兴的。”
崔容翠撇嘴,屁股底板凳往前挪了挪,伸着脖子。
“高兴啥。”
“知道了,夫妻俩棺材板都压不住。”
“喜凤嫁的是一个老光棍。”
“俺听蒋姓那边说,大二十多岁呢。”
“你说说,她是咋想的啊?”
杨秀娥不想再聊蒋家的事,让闺女再添一双碗筷。
韩玉英不愿意动。
罗雅晴起身去拿来碗筷,又在碗里盛了稀饭。
杨秀娥对崔容翠说:“随便吃点吧。”
崔容翠拒绝:“不了不了,俺还是回家吃。”
罗雅晴假客气:“婶子,就在这吃吧。”
崔容翠摆手,起身笑着:“不了,俺家里做了饭。”
边说边朝外面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有一件事儿……”
“就是仙草,她嫁妆的事儿。”
韩玉英一听,来了精神,放下碗筷看着崔容翠。
“婶儿。”
“你们打算给仙草陪嫁点啥东西啊?”
“有没有戴镜子的大衣柜?”
崔容翠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显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