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两个月前便得了消息,之所以没当时就告诉你。”
云夫人的话音停了一瞬,魏妈妈敛眉看向花颜,只见花颜规规矩矩的站在下首,面上并无明显变化。
“一则是边境近来不甚安稳,汉景遣人去验证消息也需要时间谋划。二则,也本想等周柏的消息落实,才好告知于你。”
花颜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颤抖,掌心因紧张沁出汗渍,湿漉漉的让她更加不安。
她跪在地上,强作镇定后才问道:“夫人,不知奴婢的舅舅如今可安全?”
“我也不瞒你,那名皮货商人在匈奴王庭见到的有九成是周柏,但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汉景的人只隐约查到周柏似乎换了匈奴的名讳......事关重大,家主下了手令,命郑山那边派了一队人手前往调查。”
花颜颓然,夫人说的事关重大,言外之意岂不是怀疑舅舅有投敌叛国之嫌。
“夫人容禀,奴婢母亲在世时总说舅舅虽不好读书,却最刚正不阿,在海津镇做生意亦靠的是诚实守信,还有,奴婢外祖祖籍并非在海津镇......”
花颜外祖父祖籍西北广阳府,因逃兵灾才到了津南海津镇落户,广阳府虽不在西北边境,但也时常听到匈奴扰边的战事,以舅舅的性格断不会做卖国之举。
云夫人亲自起身将花颜从地上扶起来,语重心长道:
“无需多言,或许此事有隐情也说不定,恰逢勋晖将军前往西北,我大周国富民强,边境即便有摩擦也当无事。约莫年后郑山那边也该传来消息了。”
魏妈妈看着花颜出落的亭亭玉立,从一旁桌上端了茶水,递给花颜时顺便说道:
“大爷与夫人都花了心思,郑山与周娘子那边派出去的均是好手,你且安心便是。”
花颜接过茶杯,急忙屈膝向魏妈妈道谢。
这些年过去,魏妈妈对花颜的看法也有所改观,二小姐对内的性子软了些,有花颜在身边护持倒的确令人安心。另外夫人本准备让梦竹留在府里,是花颜和二小姐说情才能跟着陪嫁,魏妈妈是承花颜这份情的。
云夫人略提了几句关于悬泉置的消息,话锋一转就提到了晋王府。
“晋王府虽是初建,但皇帝日前对晋王多有偏爱,府中人手俱全,宫里的蕙妃也放了几名身边的宫人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