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瑄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簪子紧紧护在身下,这才没让人群踩到。

铭老爷看到后只是喝着酒摇头,“这是喝大了,哎呀,酒量不随我,不随我……”

蒋青折带棠茵回屋,一路上遇到很多人,有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大丫鬟,有唯唯诺诺从不敢抬头看人的粗使奴仆。

她们均在棠茵被抱着离开后,用那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惋惜同情的目光目送她远去。

被蒋大人带走的男男女女,很少有人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听说这叫棠茵的丫鬟是马管家精养在身边的,就是不知她能否得了好运,多活一段时日。

这样好的样貌和身段,就这样惨死在府中,也是可惜。

蒋青折一身酒气,进屋便要沐浴,丫鬟井然有序地排队而入,该伺候的伺候,该放水的抬水,一时间无人在意躺在外榻的棠茵。

棠茵趁着这个空隙将外室打量了一番,这室内的物品她没有见过,但个个看起来精贵非凡,若不是在蒋家,她或许一辈子也难得能见到。

棠茵看了圈便乏了,靠在榻上假寐,马管家突发奇想让她来做领舞,还好棠茵勤学苦练,硬是将舞蹈扣着动作学了个流畅。

只是又要早起,又要忙着处理琐事,一番折腾下来近三日也没有哪日一觉睡到天明。

棠茵以手腕支额角,闻着药草香与安神的香薰,眯着眯着,居然真的睡着了。

她是在半空中醒来的,被蒋青折抱着放于室内榻上,棠茵整个人还是懵的。

琉璃般的清澈眸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看着他眨眼,蒋青折自当官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奴才。

无论是装的还是棠茵本性如此。

蒋青折都难得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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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暴躁易怒的情绪没有出现,他新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问她道:

“你不怕我?”

蒋青折没有刻意压制自己凶狠残暴的恶名,府中除去通房丫鬟,接连死去的奴婢男仆不在少数。

谁见他不是哆哆嗦嗦,或是一脸讨好,或是满脸惧色,无人能像棠茵这般镇定自若。

也是。

这孩子是马管家亲手培养的,他看着他长大,最了解他的喜好,自然能培养出最合他胃口的女子。

蒋青折像往常对待下人那般去扯棠茵身上的衣带,毫无温柔可言,对他来说,送到床榻的下人,都是供他发泄的玩物,不值得珍惜。

没了这个,还有下个。

恭维他的人自会源源不断的送来。

棠茵被他扯痛了手腕,没忍住“嘶”了一声,蒋青折听后蹙眉,手下动作竟是更为粗暴。

她有一只手一直痛着,虽是看不清伤色,但忙于练舞,内里终归是没有好透。

见蒋青折如此,便抬手抵他心口,“痛了,轻点。”

“你说什么?”

这蒋府上下,谁不是对他唯命是从,一小小丫鬟,居然命令上他来了?

“我说很痛,让大人轻点。”

棠茵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定定看她,那眼底流光似水,无一丝杂质,透彻地不像是假话。

蒋青折猛得笑了,这丫头是真不怕他。

他微微勾唇,似笑非笑,胸口衣襟大开,无端生出几分妖孽之态。

“倒是有趣,不愧是马管家调教的。”说着起身,抬脚将棠茵挪到地上去,“行了,今儿个就由你来守夜。”

见棠茵要走,蒋青折拉住她松松散散的衣袖,扔给她一件外袍,“就守在这里。”

棠茵挡住春光,乖巧地半跪在床头,蒋青折等她放下床帘等了许久不见她动弹,倒是见她先阖眼,胸口起伏着先睡了过去。

蒋青折又发出几阵放肆的笑,亲自去放下帘子,转了身睡去。

门外的丫鬟们听着没了动静,便熄了灯退下。

一直在身边侍奉的大丫鬟疑惑道:“怎么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往日这种时候,应该是开始求饶痛苦了。”

有人解惑:“这丫鬟颜色好,我看那京中贵女都比不上她半分容色。”

大丫鬟神色不明:“是吗?我看也就平平。”

两人轻语着往外走,路上看到马管家和赵妈妈急匆匆而过,便拦了丫鬟问,“管事如此匆忙,这是出了事?”

大丫鬟身份高,那丫鬟不敢隐瞒,“说是赵妈妈带来的奴仆醒了,正在房间里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