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玲……江逸舟……这两个名字,那个……那刘大山昏迷的时候是不是说起过?”
林堂生抓抓脑袋,努力回忆着。
“哦,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
“瞧你那脑子,年纪轻轻的倒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
半日的比赛告一段落,青峰顶上的一处客舍内。
厅内正中央的一把黑褐色紫檀木椅,右手处缺了一截,露出的根根木刺仿佛扎在屋内众人的心口上!
椅子上坐着位中年男子,一身素白丝绸长衫,袖口和衣衫的下摆处,绣满了红色火焰图纹,胸襟处还别致的刺了一朵金色的莲花。
这便是号称“天下第一枪”的南宫天。
地上跪着的南宫炎身旁,赫然是一截断裂的木头,点点木屑散落在两人面前的地面上。
南宫炎身后,围着一众烈阳门弟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神情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宽敞的客厅中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爹,是我没用!”
南宫炎倒也干脆,肥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惧色。
“你没用?你把烈阳门的脸都丢尽了!”
南宫天两道长长的白眉无风自动,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炎。
“要打要罚,您随意!”南宫炎把脸歪向一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小声的嘀咕道:“谁……谁能想到,那个女的修为这么高?”
“技不如人还找借口!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南宫天怒目圆睁,抬手欲打向南宫炎,南宫炎吓的赶忙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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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此时屋内一声响起,打断了南宫天。
南宫炎闻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影,南宫天带着微微红晕的手掌就停在眼前。
南宫炎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一掌要下去,自己绝对吃不消,南宫天的脾气,他从小就知道,此时心有余悸。
南宫炎眼角的余光看向跪在身旁的吕东湖,心中对他无比的感激涕零。
“师傅且慢,师弟此战虽败,但情有可原!”吕东湖双膝跪地,向南宫天抱拳说道,“青峰派的那个女子不简单,已非常人!”
吕东湖此言,将厅内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见南宫天收回手掌,继续说道。
“昨日在席间,我从青峰派太玄掌门的弟子——俞剑休口中得知,此女子……”
吕东湖尚未说完,南宫天赶忙抬手制止。
“南宫炎此一场比武,盲目自负,一时轻敌,给我们烈阳门丢尽了脸面,回去之后闭门思过。此后你们要引以为戒,认真对待,切不可轻视对手,真正的生死搏斗中,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丧命。”
“是!”屋内众弟子齐声答道。
南宫天说完,看向吕东湖,“你们都下去吧,东湖留下。”
南宫炎感激的看了吕东湖一眼,起身离去。
不一会儿,屋内就只剩下南宫天和跪在地上的吕东湖。
“你起来吧!”
“谢师傅!”
“你口中未说出的话,从踏出这个房门开始,就烂在腹中,万不可示人!”
“师傅,这有……”
吕东湖面露疑色,不解其原因。
“你照做就是了!”南宫天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是,师傅!”
从南宫天坚定的语气,吕东湖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他便只好照做,不再追问。
“门中弟子,实力属你最强,接下来你要做好准备,谨慎对待,争取这十年难遇的一次机会!”
“是,师傅,我定会全力以赴!”
“好了,你也下去吧!”
说罢,吕东湖向南宫天告退,起身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