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答应着,连忙安排去各处报信的人。
李长史昨夜在柳家的宴席上喝多了酒,接到柳家人的通报后,他正就着夫人的手呷着醒酒汤。
柳家派来的下人刚把事情说完,李长史就吓得一口汤全喷了出来,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夫人手里端着的茶碗也摔了个粉碎。
李长史顾不上许多,拉着来人再三确认。
“你再说一遍?你说死的人是谁?柳颐宽?就昨晚你家刚成亲的那个?”
下人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死的就是我家少爷!我家老爷请您赶紧去一趟。”
李长史一动不动,原地神游了一会儿,直到身边的侍从小声催促,他才回过神儿来。
“快快快,备马,我要去刺史府!”
“大人,我们老爷还等着您呢。”
“我知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而且当日方大人也在你们府上,于情于理我都得先去禀告他。”
柳崔两家族中都有人在朝为官,俗话说得好,朝里有人好办事,别看两家平日过起日子来安安分分,可真要因为这事闹起来,整个景安城怕是都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他这个长史到时都得脱层皮。
既然两边他哪个都得罪不起,那便只能请一位镇得住场子的人出面了。
方大人是本地刺史,又和两家私交都不错,还是柳崔二人的主婚人,所以这件事只要禀告给了他,他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无论如何,李长史都不打算独自去顶这颗雷。
方府。
昨日的婚宴很是热闹,沈殊玉等几个年轻人远来是客,且各个知书达理举止不俗,于是迅速在酒宴上和当地几个年轻人熟识起来。
众人谈笑风生,难免多饮了一些酒,因此几个人第二日起床的时间便比往常稍晚了一些。
醒来后,沈殊玉和陆明珠也没有急着出门,在院子用过午饭后,两人便各自找了些事情打发时间。
陆明珠在花圃边走来走去,研究方夫人种的奇花异草,沈殊玉则随意找了个鱼竿,坐在水塘边的树荫下扮着打瞌睡的钓鱼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