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含章一边觉得眼前这景象有点眼熟,一边在独孤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你阿姐不在吗?”
独孤霖摇了摇头,“她好像去整理淳于老大人的房间了,老大人去世后留下的东西一直都是由淳于靖先生和阿姐在整理。”
“哦。”裴含章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顺手接过了独孤霖递过来的梨子。
看他微微皱着眉,似乎不大开心的样子,独孤霖便多嘴问了一句。
“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啊?谁惹你了?”
“没有啊……”裴含章一边答应着,一边又吞吞吐吐地问她,“你阿姐昨晚回来后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一早醒来后对昨夜醉酒的事印象很模糊,只记得自己似乎在回房间的半路上遇到过沈殊玉,还惹怒了她。
不过,意识虽然不清醒,但他的感官却残留着对沈殊玉身上散发着的清幽香气的记忆。
昨晚他们靠得那么近吗?
别是自己一时荒唐轻薄了人家吧?
裴含章六神无主捶胸顿足,有心想找沈殊玉道个歉,但沈殊玉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他想要开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思前想后,只好先来找独孤霖打探消息。
谁知独孤霖一听他的问题,立刻柳眉倒竖,“含章哥哥!你怎么又惹阿姐生气了?”
“啊?她真生气啦?”裴含章顿时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啊……”独孤霖虽然一问三不知,但依旧振振有词,“你肯定惹她生气了,不然为什么跑来问我这种问题?”
说得好有道理,裴含章无力反驳,只好报以沉默。
独孤霖自认为心胸宽广,没和裴含章多计较,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半夜沈殊玉回来的情形。
“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和她说太多,我就记得阿姐回来的时候眼睛好像有点红,我当时以为她是喝酒喝的……”
说到这儿,她瞪了裴含章一眼,“谁知道是被你气的!”
裴含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道:“我都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在生气……”
看着裴含章闷闷地坐在原地,独孤霖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她吃梨的动作停了下来,打量了裴含章半晌,忽然问道:“含章哥哥,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