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前的确有打算让我从沈府出嫁的,可他又没说不准我从山庄出嫁……”她小声嘀咕道。
“啊?你说什么?”裴含章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殊玉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裴含章后又很快收回目光。
“没什么,说你笨。”
虽然平白无故又被沈殊玉嗔了一句,但见她不生气,裴含章还是欣喜地笑了起来。
看着他略显单纯的笑容,沈殊玉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两人就这样和好如初。
送走裴含章后,拂玉山越发冷清下来,再加上秦灵泽的父亲梁国公秦湜近来身体不好,秦灵泽已多日不在山庄,沈殊玉心中越发觉得孤单。
她惦记着杜信芳的近况,索性又独自下山进城,往杜府投了一份拜帖。
杜信芳赶到信中约定的城外河边,见到了等候已久的沈殊玉,沈殊玉一看到他,心中便不由得冒出几分酸楚。
“大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几个月不见,杜信芳憔悴了许多,宽大的袍子裹在身上也难掩身形的瘦削,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仿佛只是旧日的一场梦。
杜信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最近刑部的事情比较忙,等过一阵子就好了。”
陆明珠的离开让他不得不选择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刑部的事务中,不然只要稍稍停下,他就会想起那个雨夜中陆明珠泛着泪光的双眸。
沈殊玉不愿意勾起杜信芳的伤心事,便故作轻松地与他说了些闲话。
杜信芳忽然道:“对了,我来之前给含章送了口信,说你在这儿,他大概过会儿就会来。”
沈殊玉瞪大了双眼,“真的吗?”
“嗯。”
其实沈殊玉刚和裴含章分别没几天,但想着人多热闹一些,杜信芳的心情或许也会好许多,于是,沈殊玉便没多说。
果不其然,两人又坐了半个时辰,便看到裴含章推门而入。
“幸好你俩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