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出发前,虞砚临还时不时望着一个方向,他打心底还是希望谭贺安跟他一同回京城的,如今他带出来的那一队人马,也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可他明白他有他的气性和志向,是不会甘愿苟且偷生的。

“走吧。”

众人陪着虞砚临等了好一会,才启程出发。他们的马车才刚出城一会,后面便有人骑着快马追赶上来,北初发现身后的动静同谢绥说了一声,才骑着马往后过去。

没一会儿,北初就骑着马回来,“王爷,有密信。”说着,将信件递进马车里。

一封熟悉的信封出现在虞归晚面前,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是师父的信,赶紧看看师父信上说些什么。”师父的信封上都会有一朵梅花标记,很好认。

谢绥打开信封,虞归晚将头凑了过去。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我在徐州清风客栈等你们。”

看完信,虞归晚第一时间同谢绥说话,“谢绥,太好了。”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她知道师父这样说话就代表她还是有把握能治好哥哥。

至于是几成把握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总归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听过最好的消息。

“等到了客栈歇息,我就去告诉哥哥,哥哥肯定会高兴一些。”说着虞归晚就已经起身,嘴里还嚷嚷着,“我还是现在去吧。”

谢绥几乎快要拉不住虞归晚,“不如先瞒着。等到了徐州,等楚大师亲自看看你兄长的伤势也未尝不可。作为一个常年吃药看病的人来说。”

“恐怕就是得了希望最后却失望来得更加伤人。”

谢绥淡然自若地开口,仿佛他口中说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虞归晚身子一顿,转头看向谢绥,认真开口:“谢绥,你会长命百岁的。”她的声音很轻,却沉静有力。

谢绥弯了弯眼角,深情又温柔地看着虞归晚。

他现在越来越贪心了,甚至想同阿晚白头偕老,他也会努力活下去,为了她,而活下去。

……

几日后,酉时。

马车终于进入徐州城内,他们没有耽搁时间,直接去了楚越所说的清风客栈。

虞归晚刚一下马车就听见客栈内一道豪爽的女声,“小二,来壶酒!”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楚越,她身着一袭红色简装坐在大堂中央,这样引人注目的位置,他们一进去第一眼看见的便就是楚越。

“师父。”虞归晚快速走上前喊了一声。

自从上次在京城见过之后,楚越与她也有几个月未见了,“瘦了。”楚越看着虞归晚,眼底都是心疼,几乎第一时间就是看向谢绥。

楚越的眼神仿佛在质问谢绥。虞归晚赶紧转移楚越的注意力,“师父,这次麻烦您了。”

虞望推着虞砚临过来,楚越第一时间打量着虞砚临的情况,虞砚临她也是见过的,虽然不是她的徒弟,但是虞砚临她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