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分明就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若不信我的话,你大可以找人去检查那妆粉里到底是不是要人命的东西。”
谢柔说得言之凿凿,双眼直视着施令月,眼神没有畏惧之意。
挑拨离间?
施令月始终不明白,问道:“那你呢?为什么对她下手?”谢柔一向不问世事,平时也鲜少出门,她和虞归晚之间也没有纤细,为何偏偏要对一个小辈出手。
谢柔叹息一声,道:“你先坐下吧,我一一告诉你。”谢柔给施令月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施令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你说。”
见她坐下来之后,谢柔才开口:“虞归晚身为皇家的人,你觉得她一个王妃出来行商真的不会打皇家的脸吗?若不是有人请我帮忙,否则我也不忍心啊。”
“归晚是个好孩子,可错就错在她嫁入了皇家。”
施令月皱眉,谢柔的言外之意的‘人’她自然立马就明白了,打心底的替虞归晚忿忿不平,“阿柔,你也这样想吗?女子活在世上本就不易,为何不能给予女子和男子一样的尊重?”
“皇族里私下做生意的人多了去了,为何偏偏盯着她一个人?”
施令月越说越气愤,不知道是在替虞归晚说话,还是在替自己说话,身为女子,她行商多年如何不为虞归晚的遭遇感到同情。
说到后面,施令月红了眼眶。
谢柔自然也明白她是想到了自己,开口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么多年做的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何尝拦过你?可我也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啊,你若是要怪我,那便怪我吧。”
“就算你打我骂我也认了。事到如今她是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平日里谢柔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如今却是格外的冷漠,不容人拒绝。
“若是我非要帮她呢?”
“你帮得了她一次,能帮得了她第二次吗?”
“阿月这件事你若是不掺和,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她身为宸王妃也没人敢说她半个字的。”谢柔劝说道,看着施令月。
施令月没有说话,垂了垂眼眸。
*
御书房。
谢绥和谢煦正在下昨日未曾下的棋局,下棋时,谢煦并未说话,谢绥反而忍不住开口问道,“皇兄总不可能就是让臣弟过来下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