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遇酒则融,化为无形。
常四儿一笑,把酒杯递给白脸:“哥哥我敬你一杯。”
“扑通——”
白脸喝罢常四儿递来的酒,一头扑倒在了桌子上。
正在啃鸡骨头的萧麦,动作滞了一下,心想怎么突然就醉了。
这时,常四儿伸手搭在白脸肩膀上,缓缓站起身,走到了白脸身后,道出了几声满是哀愁的话语:“兄弟,我对不起你啊。”
见白脸没有反应,常四儿又上前,从背后使劲他,猛勒他的两侧肋骨,见白脸没有反应,才彻底放下心来,声音顿时变得阴沉又狠毒:“我是想带你一起干大事儿,可惜啊,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挡了我的路。”
“放心,等我混出模样,一定善待你的家人。”说罢,常四儿松开手,抬眼看向萧麦。
萧麦纵然戴着眼罩,亦觉察有一道阴森的寒光,射入了自己的识海。
“四哥,他是怎么晕倒的?”
“我在他的酒里,加了点蒙汗药。”
“完全没听见!”萧麦多少有点心惊,倒不是因为常四儿的狠毒,而是在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的情况下,亦没有察觉到他的行动。这说明,以萧麦如今的感知力,日后闯荡江湖,哪怕歹人当面下药,他也毫无办法。
“人,我带来了。贤弟说,怎么弄?”常四儿本不想纳萧麦的投名状,但事已至此,他的狠劲上来,摆出了一副萧麦不杀白脸,他就弄死萧麦的架势。
萧麦并不畏惧,事实上,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准备很久了。
萧麦起身,走到白脸的位置,右手从桌上摸起一根筷子,左手将白脸的头轻轻揽起。
小主,
“扑——”
一瞬间,筷子经鼻孔,几乎整个没入了白脸的头颅。
这一招,让常四儿大开眼界:“精彩,精彩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杀人法。”
“寻常仵作,验尸时不会检查鼻孔,全身上下查不出一点伤痕,就只能得出暴病而卒的结论。”萧麦淡淡地说道,涉猎了大量刑侦学书籍的他,对各类稀奇古怪的杀人方法信手拈来。但那时候的他,只把这些当成识破罪恶的工具,没想到,如今自己也用上了。